贪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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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胎记。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从前的身上有那样一颗胎记?莫非……鸦阙曾经偷看过她的身子?

    鸦阙的眼角慢慢红了,身影微晃,忽然不似刚才那般挺拔,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易碎的瓷物。

    陈阿招冷哼一声,提起滑落肩头的衣角,可她还未来得及训斥鸦阙一顿,一袭墨衣衫缓缓从一侧走了出来。

    悄无声息,宛若鬼魅。

    “了无将军,在做什么?”林祈肆那双似菩提的凤眼微挑,纤长眼睫覆盖住眼底的暗色,目光落在陈阿招又慌又恼的眼神上,气息微顿。

    他踏着漫步靠近缩在墙角的陈阿招,随手解开身上的白狐裘披在陈阿招的身上。

    一看他披过来的狐裘,陈阿招下意识躲了过去,狐裘从肩上滑落,林祈肆带着温意笑容的面色微僵了下,不过很快,他又从容不迫地弯腰,亲自将地上的狐裘拾起。

    “看来娘娘生气了。”林祈肆目光看向前方身形颤抖的鸦阙,声音兜转冷了几度,“鸦阙。”

    鸦阙失神般的眼渐渐清明几分,他似不敢再抬眼看陈阿招,距离陈阿招两米开外的地方,他躬身施礼,哑声道,“臣犯了错,但凭太妃娘娘处罚。”

    “本宫…本宫………”陈阿招深吸一口气,她明明气急了,只要她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削去鸦阙的官职,将他贬为奴……

    可她所有的恼火在看到鸦阙口中突然吐出的一口血后,都烟消云散了。

    鸦阙咳出一口血后,身子像是虚弱到了极致,那么高挺的身子,重重倒在了地上。

    陈阿招惊呼一声,下意识想上前查看,却反被身后一只冰冷彻骨的手死死拽住,林祈肆眉头微拧,“他没事。”

    “可…他……他都吐血了……”陈阿招语气慌张。

    “不过是哀极伤心,痛晕了罢。”林祈肆吐息淡漠,“臣会派人送了无将军回府养息,眼下天色不早了,臣护送娘娘回宫休息。”

    话落,林祈肆不容她拒绝,指尖用力拽紧了陈阿招的手腕,将她带离此处。

    林祈肆步伐快到陈阿招一路踉跄,好不容易抵达寝宫安全处,她一脸嫌恶地挣脱手腕上的触碰,眼神冷冷地盯着林祈肆,“你是故意的!你早就躲在后面,亲眼看着本宫被他欺辱却不及时出现!你是要报复本宫?”

    “臣不是。”林祈肆眼睫微动,眸色空洞无光,一字一句道,“臣是要他死心。”

    “死心?”陈阿招蹙眉,她不解林祈肆话中的意思。

    却见林祈肆忽而笑了一笑,皓齿微露,笑容渐渐变得有些肆意,“有些事实,一定要亲眼看了才能死心,不是吗娘娘?”

    “这样……总好过日后念念不忘。”

    话如针尖坠落,他朝陈阿招施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

    望着他逐步迈出的背影,陈阿招轻笑了一声,“看来,林丞相心中,并无念念不忘之人。”

    林祈肆的背影微顿,离开前,轻叹了声,“既无失,何来念。”

    *

    次日,陈阿招找人打听到了无将军病卧床榻,好在并不是什么大病,休息几日便可痊愈,陈阿招听到后,心下松了口气。

    窗外的积雪随着初晴渐渐融化,又过了几日后,天气渐渐回暖了。

    陈阿招午睡醒来时,屋外来了个等候多时的小太监禀告道,“太妃娘娘,林丞相来信。”

    陈阿招接过小太监递来的信纸,当泛着浅浅桂花香的信纸打开时,她看到宣纸上笔锋优美的字迹。

    “今太后一位迟迟空缺,诸臣始终反对娘娘封太后,不过是认为娘娘娘娘青涩无阅历,若娘娘想得太后之位,需日夜勤奋,韬光养晦,提高自身,不如即日起,臣教娘娘琴棋书画…礼乐射御…”

    陈阿招看到最后,揉了揉脑门后,命宫女将信纸烧毁。

    她当然想当万人敬仰的太后,在皇帝成年前掌握凤印,可她又不想时时刻刻面对林祈肆。

    她真想换个人来教自己,可仔细想了想,在这锦国之中,林祈肆确实六艺精通的最高一人,由他教自己,没准能学的更快。

    正在陈阿招犹豫着要不要去时,又一封信纸递了过来。

    小宫女道,“这是陈太傅刚刚命人送过来的。”

    陈阿招蹙着眉打开信纸,信上写道,“历代皇帝都患有失眠之症,臣今日教导陛下读书时,发觉陛下眼睑下青黑,萎靡不振,问之才知晓陛下近日失眠,臣查阅经书得知一缓解失眠的经法,本想教会宫女为陛下诵经解眠,陛下却不愿入睡时他人打扰,唯愿娘娘亲近,既如此,还请太妃娘娘为陛下身子考虑,每日前往观雪亭与臣学习两句经文,替陛下解症。”

    竟又是让她学习的,陈阿招还未看完便不耐烦地将信纸捏成了团状扔了出去。

    谁知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又匆匆进来,告诉陈阿招,“刚刚了无将军派人,说…说……”

    “说什么?”陈阿招咬了口桌上的栗子酥,蹙眉道。

    太监垂头道,“将军他说……说想见一见娘娘。”

    陈阿招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屋外忽然响起一阵躁动声,守门的太监和宫女慌不择乱。

    很快,陈阿招看见一个满脑袋是血的太监疯疯癫癫地跑了进来。

    “我要见她!我要见……”太监撩开散乱的乌发,露出满血的脑袋,那双充血含泪的眼睛,在终于看见屋内的陈阿招时,颤抖不已。

    “阿招……”满脑袋鲜血的人竟是曹生。

    陈阿招满眼嫌恶,好在闻声而来的侍卫迅速将擅闯她寝宫的曹生捉走。

    被捉走时,曹生剧烈反抗,直到被侍卫揍的遍体鳞伤,拖走前溢血的指尖仍旧在死死抠着地缝,鲜血在地砖上留下一道兀长的沟痕。

    他望着陈阿招的方向,目光阴鸷,笑容痴痴缠缠,“阿招…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杀了令贵妃……

    *

    曹生被拖走后,陈阿招立即命人将地砖上的血迹擦去,又命人焚香去除血腥味,才安心不少。

    当传话的太监宫女问她今日打算前往何处时,陈阿招垂下眼皮,冷哼道,“笑话,本宫凭什么见他们,本宫今日要休息,谁也不见!谁也不许再来打扰本宫!”

    近日烦心事太多,陈阿招决定闭门不出了。

    谁知到深夜时,她正安心入睡时,床前淡黄色的帐帘忽然被一个玉石指尖缓缓勾起。

    带着淡淡清香的熟悉味道窜进鼻息,陈阿招从梦中猛然惊醒,抬眼便看见塌前方,一双阴沉冷气环绕的双眼在静静盯着自己。

    月光透进镂空紫木窗内,照进了青年半张病白红唇的脸上。

    林祈肆披散着长发,身着单薄的月白色寝衣,如妖气横生的鬼魅。

    陈阿招浑身炸毛,颤栗地往床内缩去,“来人!有人擅闯……”

    话音被一瓣温热用力堵住,陈阿招瞳孔颤抖,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萦绕在耳畔,青年冰冷的玉指手缠绕进她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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