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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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奚奚。”

    禾奚骤然僵住。

    男声隔了几秒再次说话:“是?奚奚吗?”

    禾奚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被子焐热的手脚在慢慢变凉,脸上?所有的血色褪尽,拿着通讯器的手指也微微抖起来。

    电话那?头似乎信号不稳定,滋滋滋地时不时发出电流声,男人的声音很轻,或者可以说是?虚弱。

    禾奚张了下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储……”

    又过了一分钟,那?边叹了口气:“奚奚,我好想你。”

    第29章 贪生怕死(29)

    晚上?的岛屿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屋子里黢黑,遮光帘子拉得严严实实,连点月光也渗透不进来?,禾奚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听着储应珣的声?音,整张后背渐渐湿透。

    怎么可能呢,储应珣明明已经……电话里是提前录制好的恶作剧,还是?说他还没有睡醒现在只不过是?在做梦?

    总不会是储应珣复活了。

    虽然现在连感染物种都能出现,但?禾奚还不相?信一个死透的人能平白无故地活过来?。

    想到死透这个词,禾奚又蓦然停顿了下。

    真的死透了吗?

    当初他连储应珣的尸体都没看到,或许没死也说不定?呢?

    从听到储应珣的声?音起,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里,禾奚脑中活跃地过了无数个可能,萌生了无数个怀疑和猜忌,最终他松了松掐出白手印的左手,捏紧通讯器问:“你,是?活着的吗?”

    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禾奚还是?问了最为关心?的一个,他想知道储应珣究竟是?活人,还是?一具尸体,毕竟隔着一通电话?他什么也不知道。

    禾奚没察觉到自己睡意?完全消散,掩藏在紧张中的是?有点发酸的鼻子,他度秒如年地等着通讯器那边的人说话?,但?不知对方是?不是?没听见,禾奚只能听到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他正准备再问一次,猛地听见突兀的嘟嘟声?,再拿下来?一看,通话?结束了。

    怎么回事……

    再拨回去电话?显示对方不在信号区,禾奚试了数次,没一次有变化后终于死心?。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禾奚双腿跪坐压在被褥上?,因为长?时间没动弹膝盖酸软,他感觉呼吸不上?来?气,抿唇穿上?鞋过去开门,想呼吸点新鲜的空气,缓解下荒唐又震惊的心?情。

    他扶着门框走出门槛,脑子里还在猜是?不是?哪个对他积怨深重的小弟大半夜在吓他,走路不太稳当,打着漂浮就往前走了两步,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然后哐当一声?,禾奚骤然踢到一个空木桶,他先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就见脚底不小心?踢到的木桶翻倒,骨碌碌地往前滚了好几?圈,在大晚上?的声?音不知有多大。

    禾奚小跑着就要走过去扶住木桶,想让他别滚了,也别再发出声?音了。

    只有他自己被吓到还好,这个岛上?还有很多住户,他屋子旁边还住着纳肯和黑鳄桑诺那些,屋子又不隔音,要是?吵到人就不好了。

    最重要的是?,住在他对面的正好就是?脾气最差的那个。

    禾奚脑子里的所有情绪被紧张取代,他蹲下伸出手,眼疾手快地把木桶按住,赶在木桶碰到苏尔的房门之前,制止住了它的滚动。

    一口气还没松下来?,禾奚突然看见面前紧闭的门缓缓开了一条缝,他一惊,按着木桶愣愣地顺着往上?一看,看见了一双自上?而下盯着他的双眼。

    男人衬衫扣子没系,看模样是?刚起床随便披上?的,中间微敞,露出形状流畅好看的小腹,头发凌乱柔软地全散在眼睛上?方,却没有让那副危险逼人的神情柔和哪怕是?一点。

    禾奚呆呆看着他。

    两人对峙了三四秒,苏尔意?义不明地出声?:“禾奚,大晚上?不睡觉玩木桶,你新开发的癖好?”

    禾奚双手扶起来?木桶,呐呐道:“我没玩……”

    他从纳肯口中听说过苏尔觉很浅,却没想到只是?踢一下木桶就能醒,他带着点吵醒人的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踢到的,没想吵醒你。”

    苏尔和门顶差不多高,站在那要稍微低一点头,“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出门,然后不小心?踢到木桶?”

    禾奚的掌心?还没有从木桶两侧移开,他肯定?是?不能告诉苏尔实情的,苏尔和储应珣本就不合。

    抬起头,正思?考着借口,禾奚的视线忽然一怔,眸中渐渐涌上?了惊讶,他半蹲在地上?,抬头往苏尔身后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苏尔身后靠床桌子上?的通讯器。

    有两部。

    一部是?苏尔自己的。

    另一部的花纹和型号都特别眼熟,分明就是?苏尔口中已?经?扔到了海里的通讯器。苏尔骗他说扔了,实际上?一直留在身边吗?

    禾奚脑袋往后仰着一点,月光投下来?模糊了他脸颊的界限,看上?去柔软好摸,他呆楞的时间太久了,超过了对话?需要的正常间隙,苏尔朝前走了两步,“说话?。”

    地上?半蹲的人肩膀一顿。

    苏尔以为他要解释晚上?为什么突然跑出门,又或者要像个兔子一样,战战兢兢说自己不该这样。

    谁想这个人下一秒低下头,从地上?捡起一个干扁得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放在掌心?里,忍耐地控诉道:“苏尔,你踩到我的花了。”

    苏尔听他一说,垂下眼。

    眯眼认了认,认出这朵花就是?他在观光车上?拿出来?的那一朵,被人一踩,立刻只剩下扁蹋蹋的一片,脏兮兮的多看一眼都是?受罪。

    再挪视线看了眼,只见蹲在地上?的人正抿着唇忍着什么情绪,那表情让苏尔以为是?打坏了他价值连城的一个古董,而不是?路边廉价到一毛不值的野花。

    苏尔皱起眉,“一朵破花而已?,你想要,去路边自己摘,摘光了都没人拦你。”

    禾奚蹲着,几?乎挨住下巴的膝盖有几?个结痂的红印子,掌心?里的花都成那样了也没见他要丢,“那怎么能一样,这是?别人给?的,和自己摘的不一样。”

    苏尔盯着他看,下一刻扯了下唇角,像是?难以置信到要气笑。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该夸禾奚是?倒打一耙的好手。

    本来?他出来?是?要教训人大晚上?扰民,这会忽然就变成他错了,嫌他踩了自己一朵破花,这花还是?无可替代的,自己摘还不行。

    苏尔正要说什么,突然见地上?的禾奚闷不吭声?地站起身,拿着那朵花准备回屋,他皱起眉,在人推门进去之前问:“谁送你的?”这么想要就让人再送一朵,有什么那么难。

    禾奚没说话?,低着脑袋走进屋里,然后慢慢转过身,抬手关上?门。

    苏尔的脸就这么被门隔绝在外。

    看不到男人后,禾奚连忙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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