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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从鱼》 100-110(第10/16页)
宝走远,江从鱼才说道:“哪有你这样当叔父的?”
楼远钧把江从鱼抵在廊下,凑上去亲了他的唇好一会,才说道:“从前若有人为朕多请几位名师,朕不知得多高兴。”
江从鱼闻言也想到许多人想求学也不得其门而入,能像阿宝这样坐拥那么多名师教他习文练武,说出去不知得让多少人羡慕。
也就他自己从小有杨连山这个老师悉心教导,才觉得拜得名师这件事并不稀罕。
楼远钧见江从鱼神色松动,便不再与他谈阿宝的教育问题,改为继续和江从鱼“算账”。
江从鱼在户部这些天也算是个算账高手了,到了楼远钧面前却是节节败退,完全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明明已经都忘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就忘不了这个变着花样讨账的本事。
比如这晚他不知从哪弄来个玉枕,非要他悬着腰枕在上头,还说他上次挑的避火图几乎都有这一环,肯定是他喜欢的。
他又不能生孩子,傻愣愣在上头枕半个时辰做什么!
偏楼远钧不肯放过他,摁着他折腾到完全没力气动弹,才饶有兴致地移烛赏玩他微颤的双腿。分明是很寻常的房中之事,由楼远钧做来不知怎地都叫江从鱼羞耻至极。
末了这人还要说他在勾引他,又欺上来与他厮缠到后半夜才罢休。
江从鱼早上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他困得又把脸埋进枕头里捂了一会,才猛地清醒过来,起身说道:“糟了糟了。”
楼远钧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那儿看书,听江从鱼这么一说,不由放下书凑过去问:“怎么了?”
江从鱼说:“今天老师一早到京师,我没能去接人,沈祭酒又得在老师面前说我坏话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沈祭酒这人表面上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实际上整天在他老师面前表示“其他人全是垃圾,只有你我是知己”。
楼远钧关心地问:“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吗?”
江从鱼咕哝:“一大早的船,这会儿怕都被沈祭酒接去国子监了,哪里还来得及?”
楼远钧看了眼江从鱼脖颈上被自己弄出来的红痕,哄道:“先收拾收拾,等会用过早饭再出宫。”
江从鱼也知自己身上有多狼藉不堪。
他看了眼楼远钧,终归还是没法对着这么一张脸说出“都怪你”这种话来,只能麻溜套上冬天的厚衣裳把浑身的暧昧痕迹藏得严严实实。
楼远钧在旁边问:“朕是不是也该去见见你老师?”
江从鱼连连摇头:“还是别了。”以前楼远钧就不怎么忍得住瞎亲他,换成现在的楼远钧那肯定更不知克制,他还信誓旦旦地跟陵游说绝对不会叫老师发现呢!江从鱼说,“我今天还约了阮遥他们到家里去吃饭,你去了大家都不自在。”
楼远钧道:“你嫌弃朕扰了你们的兴致?”
江从鱼和他讲道理:“不是嫌弃你,是你这个一国之君杵在那里,谁还敢放开了吃喝?”
楼远钧没再说什么,与江从鱼一起用过早膳后便放他出宫去。
第107章
江从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跑出宫, 先回家看了眼,没人。
再问吴伴伴,果然, 人已经被沈祭酒接走了, 这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腿脚还这么快?
江从鱼没办法,只能溜达去国子监找自家老师。
杨连山正和沈鹤溪在湖心亭里小聚, 外面天寒地冻,草木萧条,冷风萧瑟,这两人倒是一点都不怕冷,烧着红泥小火炉在里头对坐闲谈。
江从鱼跑了过去, 很煞风景地说:“您俩身体可真好,大冷的天在这里喝酒。”
杨连山转头看去,见江从鱼穿得严严实实, 还带着毛茸茸的护耳, 不像小时候那么天不怕地不怕, 穿件薄薄的冬衣也敢上蹦下跳。
想到沈鹤溪告知他的事, 杨连山有点放心不下。
这小子身边连个女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知己好友倒是一堆堆。
要知道江从鱼在国子监读了几年书, 不仅收获了一堆同龄好友, 还把仆僮里长得最俊的一个(指的小九)给薅回家了。
去了翰林院没两年,主动请缨出使北狄,结果带回来一群俘虏,还留了个相貌相当出众的年轻奴隶还跟在他身边做事。
听说前些天他还收留了曾经的“京师第一才子”, 那人曾因为家里人作乱被贬为罪奴,不知怎地被释放回来了, 现在也待在江从鱼家里。
杨连山越想越觉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就自家学生这只要对方长得不错统统来者不拒、全都留在身边当“好朋友”的性格,倘若当真无意于男女之事钟情于男子,这些年不知已经惹下了多少风流债。
经过江从鱼这么多年的折腾,杨连山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就算江从鱼当真喜欢男人,也不能三心两意惹人笑话。何况这又是仆从又是奴隶的,听起来没一个身家清白,焉知他们有没有坏心?
杨连山颇有些忧心,喊江从鱼坐下,问他:“你过了年都要二十三了,是不是该开始相看了?”
江从鱼没想到这次的催婚来得那么快,屁股都没坐热呢,杨连山就这么说上了。他疑心是沈鹤溪给杨连山说了什么,忍不住看了沈鹤溪一眼。
沈鹤溪没搭理他,抬手给杨连山满上一杯温好的酒。
江从鱼道:“我还不想成亲。”
杨连山道:“等你相中了再备婚,估摸着都二十五六岁了。难不成你还想三十岁再成婚不成?”
江从鱼笑眯眯地道:“只要想成亲,六十岁都能成。”
杨连山一下子想起这小子曾大逆不道地说要给他筹办盛大的相亲大会。他板起脸教训道:“你别嬉皮笑脸,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江从鱼道:“我还不想成亲。”
杨连山道:“你这话都说好几年了,要什么时候才想?你沈祭酒都跟我说,有人想请他出面保个媒,说就算你有龙阳之癖人家也不介意,还是愿意把女儿嫁你,他家女儿最是贤良大度,只要给足了正妻体面,你想歇在哪儿都行。你说啥你在旁人眼里都成什么样了!”
江从鱼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奇葩爹。
什么叫有龙阳之癖也愿意把女儿嫁你?
江从鱼道:“这种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再好,我也不敢娶啊。”
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想靠着女儿攀附别人,谁敢沾上这种连自家女儿都能拿来当工具的家伙?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这样,难道指望他对女婿有什么情义可言?
杨连山固然也看不上这样的家伙,可还是气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在旁人眼里都成有龙阳之癖的了!”
这小子是不准备藏着掖着了吗?对这一点是半点都不反驳!
一想到江从鱼是自家师兄与师妹留下的唯一血脉,杨连山一颗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似的,难受得很。
他是不是没把这孩子教好?
现在他一劝江从鱼成亲,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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