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月亮: 7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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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发颤。

    他很疼。

    在出租车上被迫吸入大量的乙/醚, 他头痛欲裂。

    被手铐拷住手腕, 剧烈的挣扎之下,他整只右手都近乎失去知觉。

    清脆的耳光扇在脸上, 恶劣的言语划破空气, 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一切, 他骨节发寒。

    听着谢知津隐忍到极致而不慎流露出的痛呼, 他的心像是被谁狠狠地划开了一刀。

    一刀过后是鲜血淋淋, 如同谢知津嘴角温热的血。

    有人指着那道血淋淋的口子逼迫他睁开眼睛——你看看呐,里面装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季声便再也忍不住,他慌乱地从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站起来, 一手拉着季多福,另一手摸着墙想要去做什么。

    有人及时拦住了他。

    是顾临的声音:“季主播,你要去哪儿?”

    “他……”季声喉咙发哑,还带着没有消散的哽咽, 却浑然不觉地偏头去“看”抢救室那扇紧闭着的门。

    顾临将他拉回到长椅上重新坐下, 安抚道:“在做手术了, 在做手术了。”

    如果不是情况太过危急, 素来以冷静著称的顾医生大概不会将一句话重复两遍说。

    季声深谙这一点, 刚刚缓过来一点的脸色又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

    顾临递给他一杯水:“耐心等一等,院里的主任医师都已经叫过来了。”

    季声接过那杯水,很快又陷入到长时间的沉默里。

    从那所废弃工厂到医院的事情他不太记得了, 护士在救护车上给他打了一针苯巴/比妥, 他在药物作用下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医院了。

    这期间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乱,期间南乔和林春晚闻讯赶过来,把季多福也带过来了。

    顾临怕林春晚怀着孩子会受惊,好说歹说才把两口子劝走。

    那时候谢知津已经在抢救室里了。

    季声醒来以后就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问:谢知津呢?

    第二句是问:谢知津怎么样了?

    然后就固执地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一动不动,有意识的时候就抱一抱季多福,没意识的时候就坐在那里发呆,任凭阎迟和顾临怎么劝都不肯回病房里休息。

    谁都说不清楚他这样的固执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并不是被人救了一命就感激涕零,也不是因为恩人躺在抢救室里就心怀歉意,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心疼。

    在无数个朝夕间,季声竟不知道自己对谢知津的感情已经如此复杂。

    在他被谢知津牢牢护在怀里的时候,那种矛盾到极致的情绪终于在一瞬间爆发。

    细分拆拓,条目分明。

    他终于明白,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谢知津更爱他。

    季声分不太清楚时间,但从医院的安静程度和自己身体的疲惫程度来看,估计天都快要亮了。

    这一夜于他而言就像是一场噩梦,唯有手腕上被勒出来的伤口证明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动了一下手腕,尚未凝固的血迹透过纱布露出来,疼痛在一瞬间袭来。

    “嘶”,顾临蹙眉看了一眼,立刻叫边上的小护士去拿纱布,又问季声:“季主播,疼不疼?”

    “很疼。”季声思索了一下,认真回答。

    浅淡无神的眼睛里含着一颗清亮的泪。

    ——

    谢知津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他趴在手术床上,被单盖到腰下,露出整片裹着纱布的后背。

    是活着的,没有在狠厉的棍杖之下丢了命。

    可季声甚至没有到近前去碰一碰他,谢知津就被立刻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季声和顾临默默地听主治医生陈述谢知津的伤情:“病人左侧的肋骨骨折了两根,肝脏出现轻微破裂,背部肌肉出现大面积的损伤……这种情况还是要再多观察一段时间。”

    顾临默默点头表示理解,季声却沉默了一会儿,问:“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主治医生看着季声的眼睛诧异了一瞬,但很快答应了:“可以,但只能隔着门。”

    季声就随着顾临一起到了重症监护室,他没有自欺欺人地垫脚隔着玻璃往里看,只是试探着将手指按到那扇玻璃门上。像是要透过那扇冰凉的门,感知到里面尚有余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季声闭上眼睛,他还记得谢知津说过的话:

    ——害怕的时候就闭上眼睛,是你闭上眼睛所以才看见黑,而不是因为看见黑才闭上眼。

    ——我们永远是主动的那一方。

    “谢知津呐……”季声用低得听不见的声音说:“你怎么这么傻。”

    顾临从始至终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季主播,你身上也有伤,回去休息吧,知津没事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季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回病房,而是问:“阎迟还没回来?”

    昨夜警察赶到以后,绑架季声的那些人全部被捕。

    凌晨时分,李明储被带走立案调查,阎迟就是去配合处理这些事情了。

    顾临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应该也快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阎迟不经念叨,顾临这话说了没过几分钟,他就气喘吁吁地从楼梯间爬上来了。

    一上来就呵着白气问:“知津怎么样了啊?”

    顾临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心去护士站倒了一杯热水回来,然后才把主治医生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阎迟听完也是忧心忡忡,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季声裹着纱布的手腕,然后才气氛地敲了一下墙壁,“李明储这个王八蛋!”

    季声回了回神,问:“李明储呢?”

    “已经被刑事拘留了。”说到这里,阎迟的火气才终于下去了一点儿,“他大概也没想到知津会录音,证据摆在那里,这次他和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季声听完又是沉默,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在顾临又要开口劝他回病房休息的时候,季声忽然弯腰摸了摸季多福。

    伴随着金毛犬的季声哼唧,季声说:“我想出去一趟。”

    ——

    季声不方便,这趟门是阎迟陪他出的。

    阎迟开着车,在听到季声说要去电视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而季声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后座上,一只手在季多福耳朵的长毛上较劲地打转。

    他已经换了衣服,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颗粒绒外套,苍白的面颊从直立的衣领间透出来,带着一种清润的易碎感。

    他又是那副安静寡言的样子,脸上的伤几乎看不出来了,手腕上的纱布也被宽松的袖口遮掩住,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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