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搞事日常: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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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多恨他。

    他在齐周为质七年,凌昭是刀俎,他自然为鱼肉,恩恩怨怨地,说不清。

    可他们如今的处境对调了,他现在没法要他的命,那凌昭至少该尝尝,他这七年多来的滋味不是么。

    何况,燕东篱要让何皎皎看清楚。

    凌昭护不住她的,一个做事顾头不顾尾,空有一腔热血,让人耍得团团转的蠢货罢了。

    燕东篱内心平静冷漠,指尖松开,箭矢呼啸离弦。

    可发出这一箭的同时,他独目睁了睁,薄唇上登时血色尽失。

    凌昭让铁浮屠绊住,深陷在苦战之中,箭矢破空逼过来,可他身前却挟风挟雪,扑来一道纤细的身影。

    何皎皎冲上前,将凌昭用力撞开,她自己失力摔到地上,眼看箭尖直冲面门。

    幸而,千钧一发。

    凌昭反手一把将她拽进怀中,有惊无险躲开了。

    “你、你……”

    凌昭搂着何皎皎又急又怕,目光触到少女泪眸,粗喘着重话也骂不出口,后怕地伸手想为她挽过额边的碎发。

    却听忽有风声袭来,凌昭腕上蓦地一紧,粗壮的麻绳飞索套住他手腕,瞬息将他往前拖去。

    齐周的禁军一直作壁上观,带队将领不清楚帝后如今对凌昭的打算,思忖下任由他同北梁人厮杀。

    他们到时将凌昭活着带回去便成,别的都推给北梁人。

    何皎皎惊魂未定,眼看凌昭要被拖走,来不及解他手上绳索,干脆闭了眼,就扑在地上抱紧凌昭的腰,跟他一起被拖走。

    方才生死之间,何皎皎想好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跟他一起。

    凌昭前胸后背都中了刀,血流不止,连何皎皎衣衫都被打湿。

    少年薄唇干裂惨白,早眩晕恍惚起来,一泄了强撑的那口气再使不出力,他一手且要护着何皎皎,跟本无力挣开。

    将领看凌昭身上挂了个何皎皎,犯了难,“十三爷,您非要闹成这样?”

    绳索拖拽的力道顿住,有禁军上前想要拉开何皎皎,可少女氅衣落到旁处,衣衫不整。

    “殿下得罪了。”

    他们硬着头皮要上手,让凌昭喝住:“你们敢。”

    凌昭趁机搂着她坐起来,单手扯着衣摆把她往怀里裹,模样像护食的恶狼。

    但他已然掩不住声音虚弱。

    场面僵持不下。

    而同样回拥着他的何皎皎,脑袋埋在他颈窝,轻喃出声:“凌昭,你跟他们回去。”

    凌昭当即怔住,咬牙怒视围上来的人,却一下红了眼眶,“你休想。”

    “你……”

    他凶蛮又委屈,诸多话堵让涩然堵在喉头,半晌说不出来话。

    穷途末路,他似乎真得很没用。

    可凌昭不肯放手。

    他竭力环住何皎皎肩膀,伤口崩裂,四肢百骸皆是蚀骨的疼。

    凌昭全都不管,他从来没有这般茫然无措过,缓缓低了头颅。

    少年眷念地蹭着何皎皎发际,再稳不住声嗓,“北梁苦寒,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晴日,你不是最怕冷了?”

    何皎皎伏在他肩头,蓦地笑出一声,她让凌昭走,却不肯放开他。

    她咽下酸楚,轻轻地说:“凌昭,你要好好的,裕阳。”

    人多眼杂,她话说得极轻,极为简短,“你记住,裕阳。”

    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她都和凌昭一起。

    可她最想和他好好的。

    裕阳的守将是何皎皎从小喊着叔叔的,他为她父母收敛的尸骨。

    何皎皎想赌一把。

    不管成功与否,至少,他能好好的。

    话音落,不等凌昭反应,一抹苍青色盖下,自上而下拢住她。

    燕东篱缓步行了过来。

    他解下自己的氅衣盖住何皎皎,抿唇蹙眉立在他们身前,眸中暗色翻涌。

    他声音且温和着:“殿下,随我回去吧。”

    禁军将领见状,皱紧眉头不耐烦地打了个手势,那执绳的禁军居然扬鞭驾了马。

    马匹扬蹄迅猛跑走,凌昭登时被拖倒,马匹粗暴拖拽,情急之下,他一把推开了何皎皎。

    何皎皎下意识追出两步,让燕东篱拉停脚步。

    拉开他们后,禁军扬鞭停下,大批将士包围上去,何皎皎再看不见凌昭身影。

    “殿下,您别哭了。”

    燕东篱将大氅替她披好,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血和泪。

    是凌昭的血,和为凌昭落的泪。

    然他内敛端方,好似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名义上的妻子,跟人闹出这么大的私奔阵仗。

    何皎皎方抬眸,对上燕东篱的独目,她视线偏了偏,盯住他眼罩覆盖的残眼。

    她第一次如此坦然地面对他,无波无澜地想。

    她欠了他一只眼睛,是该给他一个说法的。

    不一会儿,凌昭被绑走了。

    大部分人马追出来,驿站烧光了一半,住不了人。

    仆役们临时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烧热水伺候何皎皎洗尽身上血污。

    换上干净衣裳后,她被婢女们搀上凤辇。

    北梁的卫队折了二十多名兵卒,燕东篱忧虑再生事端,决定连夜赶路。

    他守着何皎皎等上凤辇,转身要上后面另一驾马车,何皎皎撩着帘子喊住他,:“九殿下,您上来坐会儿吧,我想和您说说话。”

    少女声音婉柔,眼眶还红着,白皙面颊上一两道细微擦伤红痕,是憔悴疲倦的笑。

    身后漫天飞雪,寒意彻骨。

    燕东篱凝望着她,原地躇踌片刻,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于是也生疏对她笑笑,“好。”

    他上了车,车厢内与何皎皎相对而坐,何皎皎让随侍婢女都退了下去。

    二人之间安静数许,烛台炸了灯花。

    何皎皎拢着宽大的衣袖,捏了捏她攥手里,簪子尖锐的一端,“我记得,有十年了吧。”

    她垂着眸子,并不看燕东篱,似陷入回忆,不紧不慢先开了口,“十年前,你们北梁的铁骑一路北下,冲破了函谷关,屠城三日。”

    少女声音平静,甚至含了些许笑意:“我爹为了给百姓挣出逃命的时间,率了一小队轻骑以身作饵,诱开你们大部分兵马,让你们当时的主将生擒了。”

    “殿下,我……”

    这并非辛秘,两国人没有不知晓的,可燕东篱观少女强颜欢笑的神色,内心蓦地不安。

    何皎皎没给他打断自己的机会,接着说道:“为了威胁我大哥打开裕阳城门,我爹被挂在你们的铁浮屠上整整七日,最后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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