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谋朝篡位: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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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其余地方向南方投奔的百姓要如何安置户籍,人力要如何调派才不会让原本的荆扬系统缺人。】

    【总的来说,围绕的主题都是洛阳。放到现代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命题作文,请诸位就晋朝夺回洛阳一事,从政治或者军事的角度分析,提出自己的想法。】

    【很正常的一个问题。】

    【不正常的一点在于,考试的规则变了。】

    规则变了?

    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天幕上的永安又折腾出了什么花招。

    这看起来就是一个简单的集思广益而已啊?

    就听天幕说道:【这是一场糊名考试,同时面向了建康、京口、南郡、吴郡四地的官员和有志于参与考试的平民。】

    【建康,晋朝国都所在。不用说了,这是士人最多的地方。】

    【京口,流寓州最为密集的地方,北府军所在地。没有门路、没有背景的北方士人,基本上就住在这一带。】

    【南郡,荆州向洛阳方向的门户,东汉时期名流聚集的地方。现在也是荆州一部分豪强的驻扎地,但早年间在此求学的学子后裔也有留在此地定居的。】

    【吴郡,扬州江东世家的内核居住地之一,江南相对富庶的郡县,才被桓玄借平叛为名砍了一轮头铁的人。】

    【而糊名,顾名思义就是将送上来的答卷进行糊封,确保阅卷的人无法看到考生的名字。】

    【这四个考场选的很有意思,糊名的规则也非常有意思。】

    【说考场选的有意思,是因为这个时期对于州郡之间的人口流动,没有那麽严格的规定,只有南北边界上逮得比较严,在这四个地方举办考核,能最大限度地包容境内的人口。】

    【至于这个规则,在现在我们已经适应了封卷的环境下,听来还算习以为常,放在当时,就成了石破天惊的壮举,也在提出的第一时间,就遭到了一堆庸人的反驳。】

    守墓的谢重刚刚将一句“糊名荒唐”说出了口,就被头顶这一句“庸人”的评判砸了下来,顿时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闭上了嘴的同时,他的面颊蠕动一下,似是吞咽不得,更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再看周围与他有着同样反应的人,也都在一瞬间噤声,仿佛生怕自己已成了守灵人,还要被扣上一个庸人的帽子。

    至多还有几个轻声的反对,混在了风里。

    “……成何体统啊。”

    是啊,成何体统!这俨然是一场完全打破了旧日规则的考试。

    【在原本的九品中正制之下,评估人才的标准里,家世背景已经被提到了最前面,也占据了最重要的一部分。那麽在书写答卷的时候,姓氏、郡望、官职一定是要写在答卷人身份这里的。】

    【这一糊掉,等于是立刻就将他们的身份给拉到了同一条起跑在线。】

    【既得利益者肯定不高兴——这是损害了他们的名望。】

    【虽然说,在举办这场考核的时候,太后的意思是,你觉得这问题没意思你也可以不来考,我没这个权力让你们所有人都要来各抒己见,也总有人是不擅长这类问题但能当个好官的,可架不住,世家之中也一定会有一些人希望在这个乱局中谋夺一份官职,必须要凭借参与考试出头,却少了原本最大的一个凭据。他们要不要反对呢?一定要的!】

    【他们认为,这种糊名考法,一定会让一部分学识不足的人趁机浑水摸鱼,前来充数,这就平白给阅卷增加了工作量。】

    【此外,糊名之后的答卷都要从各地送来建康,打乱之后审阅,但各地的人对于局势的认知一定有地域局限性,不同阶层的人看到的东西也各不同,在答卷不知名姓来历的情况下,会不会让一些原本可以脱颖而出的人,反而被刷了下去?】

    【说的话还是很冠冕堂皇的,但细究下来就会发现,这些人归根结底的诉求,还是利己!】

    【不过这些人的反对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一来,我们要感谢之前被杀的孝武皇帝司马曜。他这人死得可笑,还纵容出了司马道子这个祸患,但他在位期间一直努力在做的事情,叫做集权。他削了世家的权力!如果将时间往前推个五十年,别管桓玄是不是有这麽大的兵权,他在南方收割的行动都不会这麽顺利,朝堂上也早有其他门阀跳出来跟他呛声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是,权力最大的三个人——太后、皇帝和楚王,都对这个考试规则公开表示了支持。】

    【太后不用说了,她是这规则的提出人。】

    【皇帝司马德文是第二个表态的。因为太后很体贴地告诉他,这和他父亲司马曜生前的政治主张是符合的,同时依托于这条规则,有些还在观望的寒门子弟能够走入考场,或许正能为他所用。他不趁着这个时候广撒网,培养起和桓玄打擂台的人,还要等什么时候?】

    【司马德文蠢归蠢了点,估计也没真觉得,太后这句话是完全在为他好。但他既没想到太后还有一招即将发动的后手,也没想到太后的权力脱离皇权也能生效,就这样答应了。】

    【随后表态的就是楚王。因为太后向他问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楚王是荆州人,遇到过歧视吗?】

    桓玄垂眸,眼中掠过了一缕痛色。

    天幕之上的永安,问的哪里只是荆州人在扬州遇到的歧视,也是他们桓家被上流士族摈弃在外的歧视。说说是什么王谢桓庾,可实际上人人都说,龙亢桓氏根基尚浅,属实是士族里的暴发户。

    这种歧视、提防随着桓温的离世,变得越来越严重。

    他贪财重权,又何尝不是触底反弹的表现。

    桓氏权力不小,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荆州人。

    北方的南迁士族以郡望为傲,扬州的江东世家自恃为本地人,反而是荆州陷入了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

    荆州的“豪强”“宗贼”,也让此地的士人身上多了一层旁门左道的印记。

    为了让荆州士人打消顾虑,踊跃站出来和其他三地的人同台竞技,这个糊名就很有必要!

    【桓玄本来就不爱维护王谢利益,还和出身琅琊王氏的永安在对峙,为什么不接受这个提议?他虽说是第三个表态的,但要求别人也听从的震慑手段,可要比司马德文明显太多了。】

    【更好笑的是,永安只问了一句楚王有没有遇到过歧视,桓玄说出来的话真是一套一套的。】

    【他问某位出身吴郡的官员,你只担心会有人因地域限制,没能按照正常的水平发挥,比如说出自南方钱塘一带的人就不知道洛阳是什么情况,那你怕不怕我啊?我看到一张出自吴郡的答卷,我就直接把他撕了。】

    【众人无言以对。从楚王目前的履历看,他虽然不是什么兵痞流氓,但他真的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朝野之间,反对的声音顿时被压下了大半。】

    【何止是吴郡的试卷有可能会被桓玄撕了,王谢两家的不怕吗?】

    【那还不如大家都糊掉了来历,糊掉了名字,按照绝对公平的方式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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