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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春和景明》 30-40(第4/15页)
挽髻,露出纤长一截手?腕,谢明峥终于收回视线,拿起自己筷子。
这一顿饭吃得沉默,谁也没说话。
临春委实饿了,因而吃得很快。用过午膳,谢明峥回两仪殿处理政务,临春抱着冬冬,兀自郁闷。
她尚不知如何处理那?条亵裤,没拿给?碧云,自己藏了起来。多么丢人的罪证,要不然偷偷扔掉?
可若是扔得不够隐蔽,万一被人发?觉,岂非更尴尬?
再不然偷偷烧掉?可她在宫中烧这种东西,也太奇怪了吧。
“冬冬,你说我该怎么办?”临春碰了碰冬冬的胡须,小奶猫长得真快,日日喝羊乳,才?多久,已经长得结实许多,优酷都不再跌跌撞撞了。
冬冬不知主人的惆怅纠结,只蹭了蹭临春的手?背,又伸舌头?舔她指尖。
痒痒的触觉,让临春忍不住想笑。
笑罢,又想到今日自己舔谢明峥手?指的时刻。
唔,她那?会儿也像冬冬这般吗?
那?其实还?挺可爱的。
忽然觉得这件事也没那?么尴尬了,不过……另一件事还?是很尴尬。临春叹了声,让冬冬自己去玩,她缓步行?至藕色帷幔边,从床下暗格里找出那?条亵裤,还?是犹豫不决该如何是好。
正当此际,碧云打起帘子进来,临春慌乱之?间,将亵裤塞进枕头?底下。
碧云取了药膏进来,给?临春涂膝盖上的淤青。临春掩藏住慌乱,起身行?至美人榻边,将裙子撩起,露出一双雪白长腿。
药膏清凉,临春半倚着金丝绣线芙蓉枕,心不在焉。碧云认真替她涂好药,又道:“听怀文公公说,陛下有意上墨玉行?宫避暑,肯定会带上娘娘一起去。奴婢们现?在便准备着,给?娘娘收拾行?囊。”
“嗯,好。”临春应了声。
碧云看她神色恹恹,仍当她是被晒着,中了暑气。可她癸水才?走没几日,不适合用冰镇汤饮,只好道:“药涂好了,娘娘小憩会儿吧。”
临春仍是嗯了声,松开?手?中的枕头?,要躺下。碧云却忽地又咦了声,指着临春脚踝往上一点的位置,发?现?那?里有一圈红。
临春看着那?痕迹的位置,心里知道是怎么留下的,不由又想到那?个又丑又硬的东西。第一次碰到时,她觉得很怪异,如今接触多了,都有些?习惯了。
只是……
她突兀地想到那?个丑东西戳到别处的感觉。
好怪异。
临春又想到了那?条亵裤。
她心里烦躁之?意起,根本没有小憩的心思,对碧云道:“你去把我从前练如梦那?套衣服找出来。”
如梦便是临春初遇谢明峥时跳的那?支舞。
她想到答应过谢明峥的,要给?他跳那?支舞,也该练起来了。
碧云应声而去,取了衣服来,替临春更衣,又有些?诧异:“娘娘怎么想起跳这支舞了?”
临春抬手?,调整衣裳,“跳给?……陛下看。”她及时改口。
碧云哦了声,有所了悟:“不过娘娘都两年没跳过这支舞了吧。”
她记得这支舞是陛下与娘娘初见?时跳的,后来先帝万寿节,自家殿下便跳了这支舞给?先帝祝寿。
难不成,陛下真是对娘娘一见?钟情?
临春换好衣裳,从全身铜镜中看了看自己,“好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练会儿舞,若是有事再叫你们。”
碧云哎了声,退下了去。
临春去了空旷的偏殿里练舞。
时隔太久,她跳起来颇为生?疏。加之?心中烦闷,便更没有效果,怎么跳怎么觉得不顺手?。她有些?烦躁地盘腿坐在地上,垂头?丧气,想哭的情绪,说来就来。
眼泪霎时间沾湿睫羽,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呜呜呜呜,好难过。
为什么她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尿裤子?为什么她跳不好舞?为什么她不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越想越难过,临春兀自在偏殿里哭了许久,眼睛都有些?肿。这幅样子,瞒不住自己哭过的事,被碧云她们问起,她只好随口扯谎,说因为跳舞跳不好,所以哭得厉害。
碧云她们不会怀疑,临春自幼是这副爱哭的性子,哭泣的理由非常五花八门?,难以言说。旁人听来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她们却早已经习惯了。
碧云哄道:“娘娘别难过,时间还?多着,今日不会跳,明日总会跳的。”
临春唔了声,无精打采地在榻上躺下。人痛哭之?后便容易犯困,临春躺在美人榻上,不知不觉有些?困倦,就这么睡过去。
直到暮色四?合,她才?醒来。
醒来时殿中已经掌灯,昏沉光影唤不醒沉睡的脑子,临春有些?懵着,听见?身侧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醒了?”
是谢明峥。
他坐在榻边的圆凳上,手?肘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临春。
临春感觉嘴角有些?湿润,疑心自己又流口水,赶紧拿帕子擦了擦,“什么时辰了?”
谢明峥道:“反正不早了。”
临春擦干净嘴角,又觉得嘴巴里涩涩的,有些?发?渴,不由吞咽两声。
谢明峥将她动作尽收眼底,垂眸敛下暗淡眸色,将手?边的茶水递过。
临春仰头?饮尽,喝得太急还?被呛到,茶水从她嘴角往下淌进脖颈。她这会儿还?着那?身舞衣,肩颈都没遮蔽,大片大片的白映入眼帘。那?水流从她脖颈一路往下,落在胸口,浸湿了胸口那?抹红色。
临春掩嘴咳嗽了声,将茶盏放在榻侧小方几上,道了声谢。见?谢明峥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小声道:“我下午去练舞了,可没有骗你,我没有偷懒。”
虽然没练出什么成就,但好歹是做了,不能否认。
谢明峥嗯了声,好像在哄小孩:“真棒。”
借着明灭的光影,谢明峥看清她眼下的红,皱眉道:“你哭了?”
临春亦用那?套说辞搪塞谢明峥:“因为练舞跳得不好,所以不开?心。”
谢明峥没怀疑,他对她哭泣的理由已经足够包容,很合理。
临春翻身下榻,这支舞得光脚跳,所以她此刻未着鞋袜,入了夜,地板有些?凉。她连晚膳都未用,不过也不饿,索性不打算用。
倒是方便了给?谢明峥治病,连鞋袜都不用脱。
但下午练舞踩脏了脚,得先洗洗。临春命她们打了干净的温水来,将一双足没入水中,仔细洗净。
水声微荡,在安静的殿中格外分明。
谢明峥又道:“叫她们准备些?吃食吧,否则你待会儿饿了,又该哭。”
她心里想反驳,但又无力反驳,她就是很爱哭。可谢明峥这么说,总感觉有几分嫌弃的意思,她嘴一撇,还?是不开?心。
今晚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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