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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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便脸上露出大大笑容,对远处的宣衡挥了挥胳膊,衣袖滑落,露出一截手臂。

    宣衡也朝着台阶下走了几步,对羡泽伸出手。

    羡泽慢慢抬起眉毛,并不着急挪动,她靠着围栏,偏头看向宣琮:“往后都是一家人,有的是机会见面说话,跟你聊一会儿我心情好多了。还是说,以后你不想让我再来找你了?”

    宣琮眼波流转:“你是想借刀杀人害死我吗?”

    羡泽弯唇:“你怕死的话就算了。”她直起身子要走,宣琮忽然拽了一下她手腕,垂眼笑道:“我偏不怕死,来找我吧。”

    羡泽回头看向宣琮,不用想,她也知道身后宣衡脸上皱眉的表情,抿嘴笑了。

    宣衡已经走下台阶来,停住在十几步开外。

    宣琮松开手,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面露笑意朝着宣衡走过去。

    宣衡松开眉头,握住她的手指,压根没有回头看宣琮一眼,便与她低声交谈着往台阶上方走去:“你要不要挑一挑喜服的款式,还有喜盒中都放些什么东西。”

    羡泽本想说“你挑就行”,但宣衡双瞳中的神色,已然暴露了他的怀疑与不安,她可不能一味折磨他感情,有煎熬自然也要给点希望。

    羡泽笑道:“要!喜服是红裳吗?头冠上可以戴东珠吗?能多弄一些宝石吗?”

    宣衡面上一丝笑意展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竟不知道你喜欢珠宝。”

    他一向是少有灵光、勤能补拙的类型,此刻为筹备婚礼也下了苦功夫,列数着准备的喜礼,牵着她朝台阶上走去。宣琮远远看着,若是不知真相,看起来当真是好一对甜蜜中略带羞涩的未婚夫妻。

    只是如果在他们走过拐角之前,宣衡没有用阴冷的目光看他一眼,就更像了。

    一般人家的婚礼从纳吉请期总要数个月,道侣的仪式也大多会邀请天南海北的师长兄友,相比之下,宣衡的婚礼只筹备了不到一个月。

    宣衡并不愿意让婚礼的事情假以人手,他虽然也想大办典仪,但必然会引来诸多人对她身份的猜疑。

    大张旗鼓的宣布跟鸾仙结侣,那可太给千鸿宫贴金了。

    他绝不愿意这样做。

    哪怕他知道羡泽并未失忆,却也时不时能骗自己骗到恍惚,他们仿佛只是千鸿宫看似浪漫实则无情的层檐勾角之下,一对隐秘又亲密的小夫妻。

    这场婚礼规模不会大,宣衡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她能愿意成婚就已经很难得了,宣衡没有拿礼单、饭酳、拜节等细节来烦扰她,基本只是给她过目便定下了。

    他不想只是交换信物的结侣仪式,便又参考了许多旧书上关于贵族成婚的细节,甚至连酒器花纹与大漆摆件朝向都考虑在内。

    婚礼虽不对外公开,但他还是很看重,有太多事务要做,这些婚礼筹备的事情,只能在夜里去做。

    宣衡却并不觉得劳累枯燥,甚至说那一个月的筹备,几乎比婚礼这件事本身还让他愉悦与兴奋。谁也不知道行色匆匆,面无表情的少宫主,无时无刻不徜徉在婚礼与婚后生活的幻想中。

    他希望一切都是符合礼节且圆满的,就像是千年来无数成婚的夫妻那般。

    宣衡认真挑选能够来证婚的人:必须是他的心腹,必须对他的命令绝不表现出一丝违抗,必须未参与过东海一事,甚至都不知情。

    但宣衡心里的不安,并未随着婚礼接近而消散。

    羡泽又一次提出要青鸟送信给众神鸟,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宣衡不知道她这是试探还是故意——众神鸟有谁不知道千鸿宫是屠龙的仇人,她要真的邀请了,婚礼现场恐怕要变成血案。

    还是说……连婚礼都是她的圈套?

    会有神鸟到时候大闹婚礼吗?

    第105章

    婚礼当日。

    天气不算太好, 细雨霏霏,湿雾弥漫。

    千鸿宫的弟子们只知道主殿附近不可出入,大门紧闭, 远远地像是长老宗亲在密闭清修。

    宣衡只请了几个亲信的宗亲作为证婚人, 婚事在主殿侧厅举行。

    只是从清晨开始,千鸿宫周围汇聚的鸟儿就太多了,鸟鸣阵阵如浪潮般在山谷与水面上回荡, 宣衡因这异象, 心事重重的凝望着远处。

    宣琮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他也显然预料到了——以宣衡的性子, 必然会要他亲眼看着二人礼成。

    玉銮云车罩着一层薄纱, 从半空中穿云而来,落在主殿廊庑前, 两位女侍扶出了红衣女子。

    羡泽头戴金钗珠冠, 一身红裳没有夸张的形制, 只有细致入微的刺绣镶珠, 千鸿宫有自己的针工,她衣裙下摆处便是欲飞的千鸟, 披帛上是千鸿宫的群山河流,膝澜有海浪的波纹。

    衣裳开领窄腰, 勾勒她的轮廓, 脖颈锁骨在红的衬托下如羊脂玉,她进了殿门,却完全不像是成婚,更像是贵客,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从屋顶悬下来的红缨八角琉璃大灯与抱柱横梁上的金红绢带。

    宣琮能看到几位宗亲的面色都不太好,显然是被强压着来参加这场婚礼, 几人看到羡泽的面容,也恍惚了一瞬,垂下头去,但彼此交换的眼神中,都有一种“少宫主也难过美人关”的扼腕惋惜。

    宣琮其实知道,宣衡比他更豁得出去。

    这场婚礼虽然没有大办,但少夫人的存在却将是人尽皆知,这必然有无数长老宗亲的拼死阻挠。

    千鸿宫数百年来就没有哪个宗主有过婚姻,他们会虚伪的说是因为宗主一生要献给神鸟,实际上宣琮知道,那是为了众多孩子中选拔宗主的潜规则,能一直轮回下去。

    宣衡选在这时候成婚,或许也是因为近日刚刚有数位长老惨死,正是宗门上下最无人敢阻挠他的时候——但宣琮也不敢想象,他背后对千鸿宫上下有多少施压、胁迫和控制,让此刻没有一个人敢阻拦这场婚礼。

    宣琮本以为宣衡是千鸿宫的傀儡,他以为自己的放浪形骸才是反抗。

    现在他愈发感觉出来了,兄长比谁都偏执。

    认准就要的东西,比谁都疯。

    不过宣琮猜测,羡泽应该对他兄长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宣衡也是这样想的。

    她没必要知道。

    想要成婚的是他,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甚至宣衡眉眼之间仍有几分歉意,宣琮能侧耳听到他低声说什么“只能在此处办婚礼,终究是对不起你……”“你说冠顶的东珠?有,还有许多……”

    只是这婚礼越办,长老们越是脸色难看。

    二人叩首的环节,羡泽压根不打算拜任何天地师长,宣衡也早与她商议好了,并不在意,只是独自一人直挺挺的向天地,向殿厅正座上代表卓鼎君的师承经传叩拜。

    但除了千鸿宫的一切以外,宣衡还在上座主位,放了一支朱笔。看那朱笔并非什么上等的法器,而是件旧物。

    宣衡低声笑道:“我小时候,母亲来东山别宫看过我,给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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