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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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

    这就是……她对待所谓“精心挑选”的婚服的态度?

    他弯腰捡起,才发现那婚服的腰带上,竟然还挂着他的玉衡!她把信物就这么扔在地上!

    宣衡愣住了,半晌才缓缓蹲下去,手指紧紧握住那冰凉的玉衡。

    他垂着头,脸上的表情乱得无法收拾。

    她难不成就此离开了?

    忽然他一个激灵,连忙起身用尺笛定位——

    尺笛的方位指示着羡泽既不在客舍、翰经楼,甚至也不在丹洇坡,她竟然在千鸿宫最上端的缠枝台。

    外头细雨飘摇,她怎么去了那里?

    宣衡来不及换掉婚服,握着玉衡,御剑赶去。

    缠枝台修建在楼塔高处,他随着楼塔内部的木梯拾阶而上,穿过穹顶与屋脊,脚步急促。

    忽然,宣衡余光从小窗上,看到双翼张开的影子飞掠而过,那身影有些熟悉。

    而当他到达最上端当年特意修建的缠枝台上,遥遥见到了羡泽的身影。

    她正穿着礼服下红白二色的交领单衣,倚栏而立,细雨沾湿她的发丝与肩膀,身边立着一个戴斗笠的男人。那男人身材瘦削高大,对她叉着腰,一只手搭在腰后几把刀剑的剑柄上,甚至在发脾气:

    “你今天就能跟凡人随意成婚,明儿说不定能点化三头野驴做你的护法坐骑!这件事为什么不与我商议——说到底,根本就不该来这里……”

    宣衡心里一惊。

    与他商议——

    什么人敢说这种话,羡泽做什么还要与他商议?!

    这口吻,难不成对方是神鸟之一,是她的伙伴?

    羡泽并不因为他的语气而生气,反而笑着拍了他斗笠一下:“你都不祝我新婚快乐——”

    竹笠男子像是被她气得脑袋冒烟,宣衡在雨声中隐隐听到他说:“……都是闹剧,我知道你是觉得有趣!……不是能拿来玩的事情……快点结束吧!”

    宣衡心中一紧,攥着玉衡的手也握紧。不论是千鸿宫,亦或是神鸟,都没有人看好这婚姻,他们却这样像过家家似的随意又庄重地凑在了一起。

    羡泽的回答,让他心里稍稍有些宽慰,她笑起来:“刚开始就结束,怎么可能?我还应该请你喝一杯喜酒的,你就收起羽翼,扮你的剑圣葛朔,来凑个热闹多好。”

    葛朔?

    第106章

    宣衡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在凡间成名有几十年,听说善用刀剑,虽是散修, 但境界不可估量, 甚至有人怀疑他已突破元婴进入化神。

    不过他近些年似乎杀人不少,有人传闻他是挑战天下无敌手的“剑圣”,死的人都是手下败将;也有人说他其实是杀手, 专接仇杀, 这些年各大仙门甚至有些长老师尊、或是有尊号的修仙者, 都死于他手。

    “喝喜酒”这样一句在朋友间稀疏平常的客气, 却让男人面上浮现一丝难堪, 他偏过头,脸也朝向宣衡的方向。

    宣衡迅速后退两步, 运转灵力隐匿身影。

    宣衡也从楼梯扶手间的缝隙中, 看到男人平直的眼皮垂下去, 迅速收拾好面上的情绪。

    葛朔叹了口气, 朝着她靠近了些,低声说些什么。

    二人聊天声音愈发低下去, 他的姿态既像是向她汇报,又像是与她相熟亲近, 甚至说到后头, 他伸手去摸了摸她摘掉冠帽后散落下来的发辫。

    羡泽因他说的话面露思索之色,又紧接着笑起来,二人距离太近,本就如同交颈相拥,她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靠到他怀里去。

    葛朔粗粝的手扶住了她, 似乎也低头笑了,二人刚刚的一点不合就这么轻轻化解开来,相视一笑的目光……简直像是一对青梅竹马。

    夜色深重,细雨飘摇,宣衡藏匿在缠枝台下方,他都分不清自己心中是嫉妒,还是惶恐和陌生。

    他死死盯着眼前不愿意挪开目光。

    但竹笠男人并未久留,他头微微一偏,雨水从侧面滴落,他弯下身子,将竹笠抬起来些。

    就在宣衡以为他们会亲吻的时候,两个人只是额头轻轻抵在了一起。

    宣衡那一瞬间头皮发麻。

    他们不需要亲吻。

    所以他才输透了。

    宣衡恍惚的朝后挪着脚步。

    羡泽抵着他额头,咧嘴笑起来,那笑容是带着酸鼻子的依恋,她眼里一切的伪装、愤怒与戒备都在这一刻融化,肩膀松弛,抓住了葛朔粗糙的双手晃了晃。

    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去依恋一个人……?!

    宣衡只感觉耳鸣遮盖了雨声,他几乎想要扭头逃离,但身子却动不了,只能攥着木梯的扶手,慢慢朝下方退去。

    那扶手几乎被他捏出一道道裂痕,他却觉得脚下的台阶都在摇晃。

    在他退下十几层台阶之后,宣衡忽而听到一声悠长的鸣叫与翅膀扇动的声音。

    他仰头看着横梁之间的小窗,就瞧见苍鹭的身影展翅飞去。

    那苍鹭的羽翼烧焦,遍布伤痕,长喙上甚至有些磕痕。

    苍鹭突然仰头而鸣,声音如钟磬击山。

    突然寂静几个时辰的群山,以这声鸟鸣为号令,重新恢复了叽叽喳喳的喧嚣。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在他仰头看着小窗的瞬间,那苍鹭的眼眸似乎也透过小窗,朝他撇过来一瞬。

    宣衡有些仓皇的倒退几步,转头朝楼梯下方飞奔而去。

    ……

    羡泽回到婚房,女侍看到她沾湿的肩膀与裙摆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多问。

    羡泽本打算用灵力弄干衣裳,但还是没这么做,她理直气壮——

    宣衡要是问她去了哪里,她就说自己去透透气了。

    要是再细问,她说出苍鹭也没什么。

    羡泽推开门走进去,层叠红烛烧得凹下去,盛满了小水洼般的烛油。层叠帷幔之中的婚房并不大,布置的温暖精致,这里似乎是他少年时候的居所。

    或许正是这样小小的房间,才不会因为漏风有可怖的呼啸。

    男人的婚服也被扔在地上,宣衡半个身子倒在床上,脚踩到了自己的婚服而不自知。

    她嗅到隐隐的酒味,而桌案上的双杯连体的合卺酒爵已然空空如也,羡泽有些惊讶得走进去,他昏睡在揉成团的锦被中看不清脸,她拍了拍他膝盖:“你自己把酒都喝了?”

    宣衡咕哝一声,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迷蒙的望着她。

    他乌发垂下来,有几缕乱发贴在脖颈上,羡泽愣了愣。她印象中,他永远都是冠带齐整的模样,她从未见过他散发。

    那总是严肃庄重的面庞在烛光中柔和些,他终于显出二十出头模样应该有的青涩。

    羡泽侧目看过去,能瞧见他的玉冠被摘下来,和她的珠冠倒放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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