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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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隔阂相比太不值一提了,所以才不屑提及。

    萧景姝沉默一瞬,轻叹了一口气:“是有一点的,可和你想要的比起来……也趋近于无了。”

    或许那点情意一辈子都填不平那条横亘在她心里的沟壑,所以她才觉得分开对他们彼此而言都是好事,她无需担惊受怕,他不必苦苦追寻。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萧不言紧绷的背脊放松了些。

    在他心里,他们之间是没有什么沟壑而言的,倘若她觉得有,那他便抱她跨过去就是了,怕的就是她连让自己抱都不乐意。

    “歇息罢。”他蹭了蹭萧景姝的颈窝,“累了这么久又来了月事,腰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萧景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所以这个人果真是这样的,即便她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把他气到发疯,他依旧偏爱和纵容。

    她就喜欢这样,即便我行我素也能享受到爱意,即便不长久也没关系,因为她本就没付出太多。

    第67章 未婚妻 “你根本没想过嫁给我,我凭什……

    清晨,寿州。

    天光已蒙蒙亮,商贩摆好了摊位,耐心等着早上的第一批客人。待到街上有了喧嚣人声时,忽有人敲锣打鼓地从街上策马而过。

    “今日午时,恪敬公主于府衙审佟知!”

    恪敬公主的大名整个淮南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佟知又是哪个?百姓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有那么零星几个反应了过来,压低嗓子道:“是那个男宠!”

    平日里人们嚼舌头都说“那个自称是陛下生父的男宠”,中间几个字不好说出口,便简称“那个男宠”,是以这么一提,众人便都知道是谁了。

    不少人蠢蠢欲动,心想得提前一个时辰去县衙占位置看热闹才好。也有人忧心忡忡:“天家的热闹可不是这么好看的,当心去了后被拎出来杀鸡儆猴……”

    一旁胆大的人嗤笑他:“这个敲锣打鼓走街串巷的宣扬,不就是让人去看么!再说了,恪敬公主这些年不过是在男女之事上不忌讳,又不是那种欺压百姓之人。”

    这般一传十十传百,离午时还有两个多时辰时,府衙便已经熙熙攘攘围了一大圈人。

    与此同时,汴州刺史府。

    萧不言起身时,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身后探出,环住他劲瘦的腰身,还探进他的衣摆摸了两把。

    他呼吸一紧,按住了萧景姝的手:“做什么?”

    萧景姝将下巴搁在了他肩头,腻着嗓子问:“郎君,妾身今日可有幸随侍在郎君身侧?”

    以往萧不言是爱她这么讲话的,带着丁点鼻音,又娇气又勾人。可此时她这般,他只能想起昨日她坐在卫登身侧,也是用这么温声软语的一副口吻劝酒,心头登时无名火起。

    她此时这么同他撒娇,也不过是想光明正大掺和到他与卫登的议事中来罢了。别有用心的小混蛋。

    “你如今顶着个舞姬的身份,怕是我将你带在身边,卫登也不会允许你旁听什么要紧事。”萧不言嗓音微冷,“还是说,这个舞姬‘红颜知己’的分量如此重,重到能让卫登推心置腹?”

    萧景姝故作讶然:“什么舞姬,我不是君侯的未婚妻子么?君侯这么看重我,连带我议事都不肯么?”

    边说着边委屈起来:“所以那些什么都肯为我做的承诺也是假的了……”

    萧不言感觉自己迟早能被她逼疯。

    她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怎么能这么坦然地利用他的真心来做成她想做的事?仗着他喜欢她,她就一丁点甜头都不给么?

    眼看他又到了失控的边缘,萧景姝忙在他耳侧亲了亲,低声道:“你不就想时时刻刻都看着我么?刚好,让我恢复乌皎的身份待在你身边就是了……卫登那边我自有理由糊弄过去,不会坏了你的事。其实你昨日表现得那样明显,他说不准已经对我的身份起疑了,坦白我的身份反而对你们相处更有利些。”

    萧不言轻嘲:“你根本没想过嫁给我,我凭什么要以未婚妻的身份将你带在身边?”

    就因为看得出她的态度,他根本不敢说自己已经用巫蛊之术与她结了亲。说出来她怕估计会觉得他疯得厉害,转头又想着跑。

    他恨恨道:“把你带出去你又要捣鬼,就该把你严防死守锁在屋子里。”

    环在腰间的手缓缓放了下去,萧不言硬着心肠不回头,等着她说一句“我愿意嫁给你”,哪怕只是一时的假话。

    什么也没等到。他自顾自地更衣,在踏出卧房门的前一瞬听到她低声道:“你分明知道我不喜欢被关着。”

    萧不言顿住脚步,知道自己非带她出去不可了。

    倘若真就这么关着她,用不了多长时日她对自己仅有的那点喜欢怕是也要没有了。

    ……

    卫登看到萧不言带着一个陌生女郎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不慎揪断了几根胡子。

    理智告诉他,这个女郎估计便是昨日萧不言从宴上带走的娇娇儿——纵然他根本没查出娇娇儿是何时被替换的。可打心里,他又不敢信世上有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让人难辨真假。

    萧景姝神色自若地坐到了萧不言身侧,看了看面色冷凝不发一言、显然又在生闷气的萧不言一眼,又看了看不住打量她面孔的卫登一眼,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古怪的寂静。

    她对着对面的卫登微微笑道:“在下乌皎,这几日叨扰使君了。”

    原来这就是萧侯那个未婚妻子,难怪他昨日表现得那么古怪。卫登压下心头的困惑,将目光投向萧不言——你这个未婚妻不是死了么?就因为这个,你还伙同剑南道打下了山南西道!

    “使君莫要看他了,他还没消气呢。”萧景姝百无聊赖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都这种情形了,我自会交代我的来历。”

    她轻轻啜饮着茶:“家母是苗疆出身,数年前带着我与阿姐离开族地后改名换姓在西北生活,前两年我一时不慎招惹了定安侯,被他纠缠得心烦,便设法跑到剑南过活去了。”

    卫登隐约记起去年时西北那边的确流传出些许定安侯在找人的风声。

    萧景姝将以往糊弄人的那些话又半真半假拿来用:“到剑南后,我们姐妹二人混到了辛节帅手下做事,怎料还是被他发现了行踪。当时我同一位……友人换了脸,打算借真假之道迷惑众人脱身,可惜赶上了刘忠嗣派去剑南的使者发疯,一箭射死了我那友人。”

    她浓密的眼睫在面上投下了两片阴翳:“我借此机会假死,辗转到了徐州,偶然从武宁节度使那里听闻使君这里有……皇室正统,便想着来看看能有多正,能不能正到压死刘忠嗣那一派的伪君子。”

    卫登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砸得两眼昏花。

    这苗女的说辞和他听闻的一些消息对得上,应当有三分可信,但实在太过跌宕离谱,所以那三分减到了一分。

    他还不知该如何反应,又见对面那苗女冲他笑了笑:“我扮使君那红颜扮得不赖罢?那脸皮可是新鲜热乎的……”

    ——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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