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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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下来,但见死不救的话?,她和母亲出事当夜袖手旁观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走。”

    守门的内侍再?度被轰去两边。

    殿门从里打开。阮朝汐当先出了殿门,羽林卫过来几人犹犹豫豫地想?拦阻,阮朝汐一抬手,泓光流转的剑锋挡在面前。

    “和你们?无关,别拦着。让开。”

    李奕臣拔刀追进前方的黑暗长巷,几声短促的呼喝惨叫声后,搀扶着奄奄一息的年轻女官回来。

    “差点就被割喉了。”李奕臣捂着那女官的喉咙,“赶紧治一治。”

    门外的羽林中将?目瞪口呆看着。羽林卫奉了宣城王之命,宫里出事一律不管,只需看护宣慈殿不被奸人闯入,看护老太妃、小殿下、小皇孙、寿春郡主?,四位贵人安然?无恙,职责便尽到了。

    但阮朝汐插手了宫里的事,抛下一句“人是我做主?救下的,有事找我。”便进了殿,羽林中将?在原地傻了眼。

    他是该如实上报,还是该隐瞒不报?

    阮朝汐握着长剑走回殿内,背后殿门关闭的沉重声响里,她路过众女官和梵奴身侧,梵奴呆呆地看着。

    锋利长剑被她藏入身后,她安抚地摸了摸梵奴的脑袋,“别怕,你的夏姑姑虽然?流了好?多血,但可以救回来。她不会?有事的。”

    梵奴像是从噩梦中终于清醒过来,哇地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出了声。

    阮朝汐坐在夜风阵阵的庭院里。四周种?植的都是常青松柏,香烛烟火气息里夹杂着孩童的大哭声,伤者痛苦的呻\\\\吟。阵阵披甲兵士的脚步声跑过紧闭的殿门外。

    这是她入京城的第二个月。

    宁和的表面被撕下,显露出血淋淋的真实人世。

    阮朝汐毫无睡意,抬眼注视着南边。永巷再?往南,天子?所在的式乾殿灯火彻夜通明,映亮了夜空。

    荀玄微受召御前对质,此刻应该就在式乾殿。却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

    式乾殿里响起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滚!日日都拿些无用的方子?糊弄朕!真以为朕不敢杀尽你们??”几位御医慌乱拾起扔了满地的药方,伏倒大礼诺诺而退。

    这几日连续春雨不断,元帝身上旧疾复发,隐忍不告知于众。今日阳光煦暖,是个好?天气,他身上舒坦了点,立刻召集王公重臣赐宴华林园。

    然?而,意料不到的惊天大雷,劈头盖脸打在他身上。

    元帝侧靠在卧床上,雷霆怒吼: “他想?做什么!同一个女子?,先许给阿治,再?献于朕?阿治手里掌着内廷六卫!挑拨朕和阿治的叔侄关系,反了他了,他这是谋逆!”

    元帝下午时便撑不住病倒了,此刻发作了一场,气喘吁吁地躺回卧床上。

    他冷静下来,闭眼唤道,“荀卿,萧卿。”

    荀玄微和萧昉从两边坐床处站起。“臣在。”

    “那逆子?伤透了朕心。朕有意废他为庶人,另立东宫。你们?是知道宫里的规矩的。宁嫔今夜已经奉诏去了。你们?觉得朕的六子?梵奴如何?”

    荀玄微和萧昉互看了一眼。

    他走上一步,平静道,“大炎国祚庇佑,小殿下聪颖灵敏,性情温良,可为储君人选。”

    “是啊,梵奴处处都好?,朕喜爱他。只可惜他的年纪太小了,还不满五岁。今年开春后朕的身子?便不好?。若撑不过今年……朕闭眼去了九泉之下,不放心啊。”

    荀玄微和萧昉又互看了一眼。

    这回是萧昉上前一步道,“朝中多的是文武良臣,尽心辅佐,小殿下总有长大的一天。”

    元帝闭目良久,笑了声,“说得好?。朕面前就有两位国之栋梁。文有治世之才,武有开疆之能,两位尚未到而立之年,年富力强的年纪啊!梵奴平日就亲近你们?两个,若他登基为少君,你们?必然?是辅佐重臣了。”

    萧昉听出了语气中的托孤试探之意,立刻长拜下去,“微臣家族两代?侍奉陛下,一片耿耿忠心,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荀玄微稳妥道了句,“陛下春秋鼎盛,谈什么身后事?好?好?养病才是当务之急。”

    两人告退出了式乾殿,沿着长长的宫道漫步出宫。

    荀玄微一路沉思着。漫步过式乾门,出松柏道,等到四下无人时,才问询身侧的萧昉。

    “你可有听到圣驾那句—— ‘两位尚未到而立之年,年富力强的年纪?”

    萧昉身上火气旺,寝殿里闷不透风,憋得他满头满身是汗。此刻行走在宽敞广庭间,人终于舒坦了。他轻快地大步往前走。

    “听到了,圣驾暗示他身子?不好?了。小殿下若继承大统,或许会?安排你我为托孤辅佐之重臣。”

    荀玄微摇摇头,在浅淡的月色下前行几步。

    “不。我们?两个朝臣年富力强,小殿下年纪太过幼小,圣驾怕小殿下将?来弹压不住我们?。——圣驾对你我起了杀心。”

    第113章 第 113 章

    晨光从东边宫墙映亮殿室, 栽种多年的粗壮松柏拉出长长的影子,宣慈殿各处宫人如?常打?扫庭院枝叶。

    殿门打?开,仪仗开道, 羽林中郎亲自领兵护卫在队伍前后,阮朝汐领着梵奴去上早课。

    梵奴自从那夜之后变成了惊弓之鸟, 人好?好?地就会突然发作脾气,哭喊大闹一场。

    老太妃亲自来看过, 叹息说是?夜里受惊, 只怕是?邪气入了体, 拿出佛龛供着的高?僧舍利珠给梵奴镇压邪气, 又烧了香灰给他掺水服下,折腾了许久也?无用。

    阮朝汐听了整个?早晨, 晌午忍不住去探望时, 梵奴嗓子已经哭哑了, 地上打?翻满地的香灰, 女官们团团围拢, 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 始终难以靠近。

    阮朝汐蹲在梵奴面前,手臂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后背,并未被拒绝。她如?同对待湛奴那般, 试着把他抱起,梵奴哽咽着伸开双臂搂紧她的脖颈,尖喊哭叫声变成了啜泣。

    从此梵奴就像个?小尾巴似的,再不肯离开了。她去哪儿?,梵奴跟去哪儿?。早晚她在西偏殿里练字, 坐在靠窗的书案边提笔,梵奴便端正跪坐在她对面, 同样铺开大纸练字。

    西偏殿里有伤患,御医来了几次便托辞不来,早晚都是?阮朝汐和白?蝉两个?剪开纱布,清洗患处,涂抹药膏。

    阮朝汐和傅阿池时常闲聊几句日后的打?算,再替沉默不语的夏女史更?换伤药。夏女史脖颈处的割伤显露时,梵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如?此几日后,有人前来宣慈殿,传小殿下出殿,继续开蒙读书。但读书的地点不知是?谁提议,安置在阮朝汐去过的那处水榭。

    如?此一来,出入既不必经过宁嫔曾经的住所明光殿,又不必经过外臣来往的云龙门,从后宫直接护送去北面的水榭。

    梵奴扯着阮朝汐的袖子不肯去。阮朝汐先是?把人送出屋外,又送出殿门,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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