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胜春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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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失神疲软中,言秋被抱起来。

    她软趴趴、安分地挂在喻霄身上,由他带着去餐厅接了水喝,又回了主卧浴室。

    “要不要下来?站着好洗。”他笑着问。

    “哦。”

    其实也没那么累,只是神经彻底舒展了,这会儿有点放空。

    不过还有得玩儿。

    言秋看到他唇周和鼻头都沾有透明粘液的痕迹,拿手指去摸摸,觉得干得还挺快,又凑过去嗅,不知是自己的气味还是他的气味,没想透,跟他啄了几下。

    两人都把剩下的衣物脱了,第一次就一起洗澡,也没什么不自在。

    言秋打开花洒,笑嘻嘻地就回过头来玩他。

    他比把手还直。

    这人还是能忍,她略输一筹了。

    玩着玩着,不记得要认真洗澡了,他在她手里来来往往。

    水滴打在他身上,一边冲洗一边给他镀了层透亮的膜,一切更清晰地呈现。

    言秋见到人鱼线如悬崖临海。如果真有美人鱼,他们在大海畅游时也该是如此律动,才能称美。

    她看得入迷。

    喻霄见她那样也挺受不了,一把捞她过来。

    言秋整个被他身体包裹住,有种归巢的感觉,她忍不住想,大只的男人真好抱。抬头想看看他,便见他绯红的唇难以自抑地张开,肉感的下唇被浸润得如同晶莹的樱桃果肉,有透明的水珠从那里滑落。她着魔地凑上去接。

    男人一声低吼,低头叼住她的嘴。

    这澡两人最后乱洗了一通,擦干后又急吼吼跑床上去了。

    刚才喻霄光顾着给言秋吹头,自己头发现在还有点潮,这让他的发色看起来是更深的黑,连同眉毛也更浓似墨羽……皮肤也更白,嘴唇也更红,像个艳鬼缠着她寻欢。

    言秋嗓子干得冒烟,怎么觉得这会儿比前面那么多年没有一丁点消息的时候还想他。

    ……都多久了,他还是那个状态,在外面隔靴搔痒。

    喻霄在找角度,尺寸差形成限制,又怕让她不适,有些束手束脚。

    言秋干脆手伸过去,抓着他的手。

    他不看那里了,只专注看她的眼睛、她的神态,也让她看清楚他。

    言秋一边有些急躁,一边又感到心在软化。这人怎么这样啊,眼湿漉漉的,温顺得像只小动物,让她想容纳他的所有。

    两人都发出沉沉的叹息。

    他们终于是一体的了。

    没有言秋的日子,对喻霄来说是三千个日夜的荒漠,他捱过了三千个日夜,才找到了令他濒死的干涸的解药。

    那是一汪泉眼。他摸索着,愈渐挖掘到丰沛之处,凿一下,便有甘甜的泉水汩汩流出。他渴太久了,尝到便贪婪,只想要更多,为此,不惜奉上一切,表白他的喜爱,袒露他的渴求,奋力而膜拜地,深深地凿取。

    ……言秋觉得自己是一条脱水的鱼,被他打捞起来,痛又惊慌,只知道仰头大口呼吸。他给她渡气,掏出胸腔的氧气与她共享。

    她便忘了疼痛,发现新世界的乐趣。

    气尽的瞬间,他们将对方吻到灵魂也抽离。

    有时喻霄以为是自己在占有她,可她予以的感受更像螺旋一般扎实地钻进他心里。

    方寸之间的动弹都惊心动魄。

    言秋身上汗津津的,分不清是谁流的,一向自信自己身体素质挺好,现在却是累得不行,腿滑下来几次,抬不起来了,全靠他托着。

    心也跳到喉咙,言秋真想叫他慢点,好容易用手擦掉眼睫上的汗滴,睁眼看清他了,才知他迷离到似没了神智。好像尖细物体刺进心脏的刺痒,言秋瞬间痒到受不了。

    最忘乎所以的时候,她似哭似笑,有着极致矛盾的美丽。

    他为她此刻的靡艳所吸食,灵魂排山倒海,向她俯首称臣。

    小地铺还没来得及打理,卧室的床也一塌糊涂了。

    言秋顾不来,闭眼扒着枕头休息,脑子又空又乱。

    半晌,脑子里跳出个声音质问她,是不是太恋爱脑了?

    于是她用恢复一点力气的手肘捅了捅扒在她背后的男人,说:“喂,你没戴I套。”

    其实刚才也闪过这个问题,但是太想了,忍不住,等不了,不想打断。所以她自己也有责任,但是首先要怪他。

    肘击也击不开,饱餐的男人像块超大型牛皮糖,懒懒散散地笑:“刚才怎么没想着问传说中的报告是怎么回事呢?”

    “嗯?”言秋半眯着眼动脑,回忆裴樱是怎么说的,自己消化了一下,想出了个所以然:“所以,你是做了结扎。”

    “聪明。”喻霄亲了亲言秋耳垂,狠心把自己从她背后扯开,快步去隔壁书房他的行李包找出了一叠报告拿来给她看。

    不止有手术报告和jing液分析报告,还有男性性病的检查报告,整一全套。他有诚意,言秋也认真翻看了每一页,最后目光停在手术日期那里。

    “春茗之后就去做了?”

    “嗯。”

    “我那时有要搭理你的意思吗?”

    言秋踹他一脚,而男人已经速速又贴实了,大蛇一样缠着,哪里踢得动。

    他被踢还笑:“没有,但是我会缠着你,就该把基本的东西都准备好。”

    “呵。”言秋把手里的东西搁到床头柜,转身一翻跨过他腰骑上去,她狠掐住男人坚硬的下颌,审问他,“为什么做这手术?不育主义,还是单纯想无套?”

    喻霄被迫口齿不清,从牙缝挤出声音:“我的婚育由你做主,以我的身体素质,几年之内去复通,质量不会有影响。”

    他被她掐得嘴巴微撅,鼻孔看人,如此死亡角度居然还是英俊。

    问题他只答了一半。言秋要掰洋葱,不容他回避,故意扭胯往后结实地挪了一转。

    喻霄顿时深叹,双目也被欲望浸透。

    才多久?就又起来了。

    言秋一边嫌弃,一边又无法自抑地虚荣心膨胀,对着他脸轻轻一扇,“都这样了,还不老实?”?言秋怎么觉得,还更明显了?

    “是,”喻霄脸一偏,去舔她的虎口,冷酷而狂热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因为,我想就这样进去,我想知道里面的感觉,幻想了几千天,我他妈就想扎进你的肉里跟你长在一块儿。”

    言秋扯唇一笑:“我还以为你刚才是因为没套。”

    她听爽了,不掐他了,他嘴巴自由,说话放肆:“刚才急,没洗澡,对你不好。而且,想先让你爽一轮,还想尝尝你的味道……”

    言秋捂他嘴,他翻身压过来。

    他问言秋:“那个要求,你要不要改,或许你更想待会儿要求我停下?”

    好像还挺绅士,但动作并非如此。

    言秋哪受得了这种挑衅,从小就是斗,就是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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