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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锦鲤文完结后,女配重生了》 26-30(第6/15页)
当顾知灼提到“崔映如”这三个字时,语气十分的平静。
应该说,太过冷静,也太过淡漠,其中不含一丝的感情,不像一个人在说自己生母时的语气,也不像他之前查到的那个对生母百依百顺的顾知灼。
她到底想查什么,又在怀疑些什么?
谢应忱眯了眯狭长的眸子,看着顾知灼的目光变得异常幽深。
他不说话,顾知灼也不说话。
她只是执起另一个茶杯,对着谢应忱做出敬酒的姿态。
谢应忱低笑了一声,脖颈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他的声线很清冷,但笑声却十分轻柔,像一根羽毛在顾知灼的心口轻轻地撩了撩,又似是带着钩子,在她心弦上轻轻地勾了一下。
谢应忱也执起了茶杯,对着顾知灼敬了这一杯,一饮而尽。
“成交。”
顾世子真是爽快人!顾知灼也颇为豪气地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灿然一笑。
无论谢应忱能查到什么程度,也比她一个人瞎子过河要好。
顾知灼心头暂时放下了一块巨石,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把这些天她存的阿莫西林交给了谢应忱。
“这里有六十粒药片,三五天后,我可以再提供差不多的数量。”
谢应忱微微颔首。
“对了!”顾知灼想到了什么,把脸往谢应忱的方向凑了凑,“顾世子,可以麻烦你跟那位涂大夫说一声,让他把脉案写得……稍微端正点吗?”
顾知灼靠过来时,谢应忱突然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初闻是清雅的龙井茶香,再闻又像是芬芳的兰香,又带着少女独有的香甜气息,与军营中的气息迥然不同。
更柔软,也更……
他第一次意识到姑娘家与他是不一样的。
谢应忱乌黑的眼睫微颤,轻轻垂落,在他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他表情古怪地朝脉案上的落款“徐”字看了一眼。
涂大夫?
谢应忱的薄唇轻扯了一下,若有若无地露出些许笑意,柔化了他的眉目。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收下了那些药片,接着就起了身,右手在窗槛上一撑,轻盈地从窗户中纵身飞出。
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让他做得优雅至极,赏心悦目。
春日的午后,屋里屋外静谧无声,风吹过树枝的哗啦声不绝于耳,显得安静详和。
谢应忱飞檐走壁地离开了武安侯府,从来到走,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不必要的人,也只有顾知灼知道他来过。
之后,他就策马直接返回了卫国公府,把调查崔姨娘的事交给了国公府的暗卫。
当夜,京城飘起了细雨,连着几天细雨绵绵。
谢应忱依然早出晚归,成日不见人,引得卫国公夫人又对着卫国公抱怨了一通。
春雨淅淅沥沥连下了三天还没停,这一日夜晚,被派出去的暗卫顶着发梢的湿气回来禀话。
屋里没有点灯,黑黢黢的一片。
“世子爷。”暗卫影七悄无声息地走到谢应忱身后,黑暗丝毫不影响他的穿行。
“查到了什么?”脸上戴着黑色面具的谢应忱语气淡然地问道,他背着手站在一扇敞开的窗户前,望着窗外在风雨中婆娑起舞的梨树,身姿挺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混合着湿润的水气。
影七往前两步,将一份绢纸放在书案上,跟着又退了回去。
他恭敬地半低着头,抱拳禀道:“回世子爷,武安侯府的那崔姨娘闺名映如,是太夫人的幼妹小任氏之女,小任氏生崔映如时难产,早早地撒手人寰,其父没半年就续了弦,崔映如自小就被继母磋磨,八岁就来侯府投靠了太夫人,在侯府长大,与武安侯顾衍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十六年前,老侯爷在西北战败,皇上雷霆震怒,老侯爷为了赎罪,变卖了不少家产,才筹了百万两白银献给皇上,侯府也自此败落。没多久,老侯爷就为顾衍迎娶了江南富商殷家的独女殷婉为正室。”
“崔映如不愿外嫁,委身顾衍做了妾,于十五年前生了侯府的二姑娘顾知灼,五年前,又诞下了武安侯的庶长子顾烁。”
“崔映如对儿子疼爱有加,但对女儿并不上心,最近还打算把女儿送给高公公。”
说话间,几滴水滴自影七的袖口慢慢地滴落,落在下方的青石砖地面上,那细微的滴答声被外面的风雨声淹没。
旁观者清,就是影七也能从查到的这些讯息中看得出崔姨娘对顾知灼这个女儿完全没一点真心。
谢应忱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了一句:“侯府还有一个长女?”
“是。”影七立即答道,“长女季南珂由侯夫人殷氏所出。”
谢应忱面具后的剑眉微挑,又问:“姐妹差几岁?”
“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影七道。
一阵风倏地刮过,细如丝的雨被风吹散,点点雨滴自窗口落了一地。
几滴水晶般的雨水落在谢应忱的面具上、纤长的羽睫上,还有几滴从衣领钻进他的脖颈,凉丝丝的。
谢应忱:“……”
谢应忱眯了眯眼,眸光锐利深邃,如寒潭似利刃。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心头,忽然间,他就明白了,明白顾知灼到底是想让他查什么了……
他信手拈住了一朵被雨水打落的梨花,手指轻轻地捻动着,那被雨滴沾湿的雪白花瓣微微颤颤,宛如美人垂泪,楚楚可怜。
屋内一片静谧,屋外的落雨声越发清晰。
又过了片刻,谢应忱吩咐道:“去查当日,侯府这两位姑娘出生时,是在京中,还是在别处,稳婆如今在哪儿,周围还有旁人吗?”
影七也是聪明人,瞳孔翕动了两下,一下子也猜到了什么,不由抬头去看谢应忱,随即又低下了头,恭声应诺:“是,世子爷。”
影七步履无声地退了下去,只留下地上的那一滩水迹。
谢应忱依然站在窗口,望着皇宫的方向,外面的天空中水汽更浓郁了,如雾似烟。
前两天,他进宫时,皇帝说到了皇后要在千芳宴给三皇子择妃的事,话里话外,对他的婚事旁敲侧击。
他随口搪塞了过去。
他身上不能为人知的秘密太多了,娶一个妻子,就等于是往府里放一枚钉子。
那他行事就太不方便了,甚至一个不小心……
谢应忱随手把那朵洁白无瑕的梨花丢到了窗外,拿起了刚刚影七呈上的那份绢纸,又看了看。
雨停了,谢应忱拿着绢纸,又亲自跑了一趟武安侯府。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顾知灼就在小书房里看到那个碧玉睡狐镇纸下压了一张绢纸。
窗口的书案被雨水溅湿了一片,但是顾知灼混不在意,近乎急切地拿起了那张绢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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