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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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的金银典当,换了些银钱住在客栈中,随后又花钱派人去找小雾的消息。

    可雁门被拓跋军占据后很难进去,她整日听着从雁门传来的消息,心中急迫得生闷。

    因为反军随时会来,她不打算黎州待多久。

    在她要离开时,秦河派来镇压乱军的大军,也已至黎州了。

    大军来黎州那日,城外被人占满,新任将领还未入城门,忽然要查她们这些刚出来的人的路引。

    谢观怜早在路上花钱买了路引,现在出来后还要被查也不担心,但她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又龟缩至人群后。

    大军中有小岳。

    小岳在此,那沈听肆也就不远了。

    小岳骑高头大马,亲自查看所有递交路引的人,每看一人便会仔细查看这些人的面貌。

    谢观怜暗摸伪装胎记的脸,悄然往后退,趁人不注意逆着人群,逃似地离开了此处。

    而她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将她的行踪上报。

    小岳得了消息,急忙捏紧缰绳,驾马朝着方才她离去的方向追去。

    为了逃避被小岳追上,谢观怜铤而走险朝着雁门方向跑去。

    可她徒步又哪跑得过骑马之人,甚至还没有跑多久便被抓住了。

    并非是被小岳的人抓住,而是被乱军抓住。

    只因为她在快要被抓到之前,在一条道上撞上了军队,当时见为首那人似极为眼熟。

    她见旗帜上为旧朝岩王当年所用的旗,为了避开小岳,她对着那些人大喊了一句,她是岩王之女,那些人闻言果真冲了上来。

    小岳所带之人并不多,所以也一道被抓住扣押上前。

    谢观怜逃跑许久不曾停歇,被人带过去时,还没有看见马背上的男人就昏迷了。

    为首的男人穿着黑红重甲胄,五官轮廓锋利冷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红缨枪。

    此人为得了消息,亲自前来的寻人的拓跋侯君,拓跋呈。

    他瞥了眼被压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小岳道:“许久不见,不知近日你主子可还好?”

    他得了消息,道是岩王遗孤似乎在这群乱民之中,而小岳似乎一直追着一女子,故而猜测他们追逐的女子定为岩王遗孤。

    小岳被押在地上,看着拓跋呈谨慎道:“主子一切安好。”

    拓跋呈闻言大笑,手肘撑在马上,语气中无杀意:“本侯与你主子有旧,今日便不杀你,给你主子一个面子,放你回去。”

    话毕抬手让压制小岳的人松开。

    小岳起身对拓跋呈抱拳,看了眼一旁昏迷的女人,道:“多谢侯君,不知我能否也将那女子一同带走。”

    拓跋呈锋眉微挑,似笑非笑道:“这个女子恐怕不行。”

    听出他话中没有商量的余地,小岳默了默没有勉强。

    现在两军正敌对之中,他能从拓跋侯君手底下活命已是捡了大运。

    小岳没在此逗留,骑上马离开此处。

    拓跋呈看着小岳离去,漫不经心地看向那女子。

    他本就是打着岩王的名号谋反,自然不能放过岩王遗孤,况且有了遗孤在手,他所行之事也更名正言顺了。

    “将人带来。”他吩咐道。

    “是。”

    士兵将昏迷的谢观怜抬过来。

    拓跋呈用手中的鞭首,漫不经心地抬起女人的下巴,原是想要看一眼,结果抬起女人的脸后他蓦然一怔。

    哪怕女人此刻蓬头垢面,脸上混着青黑红的痕迹,脏乱得像极了流民,可他还是一眼认出藏在脏污之下的,是一张难掩妩媚的面容。

    面容很是熟悉。

    清雅的寺庙中,那夜女人摔倒在面前,从帷帽中露出的那双楚楚可怜的双眸,至今依旧还会入他的梦中。

    自从离开丹阳,他哪怕在边关再繁忙,偶尔也还会让人查她的消息,只是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忽然得到消息,她已经掉落山崖身死了。

    分明与她并没有多少纠葛,甚至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她的死还是宛如朱砂点在心口,让他心中的遗憾变成执念,所以谋反后的第一座城池便是攻打雁门。

    只因为雁门是她曾经的故乡。

    “原来……是你啊。”拓跋呈低声呢喃,手中的马鞭一收,弯腰将女人从士兵手中接过来。

    士兵从未见侯君如此对待一女子,见此心中诧异,尤其是侯君抱住女人后,腔调都似变轻了。

    “回去。”

    “是。”

    大军折身往回去。

    而此刻的小岳一刻也不停息地往黎州赶。

    一回到营地,他便去请罪。

    青年生出些许雾青黑的发,褪了平日所穿的清雅长袍,穿着金红甲胄,冷淡出不近人情的清冷。

    沈听肆正低眸擦拭手中的长剑。

    小岳捂着伤口从外面进来,满脸惭愧地跪在他的面前,“家主,奴没有将怜娘子带回来,她被拓跋侯君带走了。”

    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受责罚的准备,但这次说完,他等了许久,上首的青年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冷静得反常。

    越是安静,小岳的心越是忐忑,俯下的头埋得更低了。

    隔了许久,头上才响起青年宛如青玉落湖的清冷嗓音。

    “下去处理身上的伤,不必再去寻她了。”

    不找了?

    怎会忽然不找了,那可是曾经说要娶怜娘子的拓跋侯君,家主怎能忍受她在别的男人身边?

    小岳心中虽然讶然,但主子吩咐的他也不敢多问,遂面上恭敬地退下去。

    出了营帐后,小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安静的营帐,没想通主子千里迢迢追来此处,怎么忽然会不追了?

    虽然他跟在家主身边有段时日了,但从不了解家主,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昏暗的营帐中,长剑在手中闪烁着冷寒的光。

    沈听肆手中的动作止住,指腹柔情地抚过剑身,脸上渐渐露出几分浅笑。

    这次她再也没有地方逃了。

    —

    雁门。

    曾经的谢府中,女子未出阁之前的香闺,至今还仍保留着原本的面貌。

    谢观怜被侍女扶倚在床边,刚接过递来的药还没有饮下,门口便传来侍女行礼的声音。

    “侯君。”

    听见声音,她下意识抬眸觑去。

    从门外进来的男人身着松闲锦袍,金冠束发,面容冷峻,一身的肃杀之气。

    看见他的面容,谢观怜怔住了。

    这人是她之前在迦南寺,遇见的那个男人。

    她刚醒来听人说,她是被拓跋侯君亲自带回来的,当时她便疑惑这拓跋侯君,怎会将她带回了她曾经的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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