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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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生是她的人,死亦是她的鬼。

    “你疯了!”谢观怜怒嗔地瞪红了眼,乌发凌乱地贴在颊边,连一颦一怒都透着艳丽的风情。

    他挑着眼尾打量她,掐住她的下颌近乎冒犯地湿吻,玉瓷般白的脸庞烧出病容的绯痕,“你不是喜欢我这副皮相吗?现在它是你的。”

    随着他的一声落下,她闷哼着纤白的颈子昂起,赤白的锁骨被撞出鲜艳的嫣红,眼前全是模糊不清的残影。

    她像是被弄坏的破布,被揉捏着,被湿雨吹打着,脏腑、骨骼都被弄软了,弄化了。

    在无尽的快感中,她勉强睁开眼,失神地望着他陷入疯狂中的神情。

    不像是人,像是失了理智的疯子,让她生出害怕。

    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与那人一点也不像-

    山庄是张正知的,里面的人也是他留下来的,但这些人却不知道她的房中多了一人。

    侍女清晨照常敲响房门,隔了许久,里面才传出来沙哑的女声。

    “我累了,你晚些时候再来……”女人软柔的哑声中似乎还有压抑的喘意。

    侍女站在门外听见后眼中闪过疑惑,随后便想起主子离去前说娘子也许是会梦魇,遂没再多想,欠身称是,端着洗漱的一应物件儿离开。

    而一墙之隔的房中,素色的床幔垂落,金钩上的流苏摇着、晃着,然后被一只纤细的手艰难地抓住。

    谢观怜将人应付走,转头看向正趴在腿间的男人,

    晨光滤过纱窗透过床幔,几束淡光恰好落在他的脸上,他低垂着脸,神情认真,如同虔诚地跪拜受香火的神。

    似察觉到她恼怒的目光,他撩开薄红的眼皮,身上的神性因此刻勾人的姿态而变得霪荡不堪,半分没有曾经那副高不可攀的禁欲佛子相貌。

    “怜娘……”他顺着游走吻来。

    谢观怜躲开他的刚沾了别处的唇,眉眼间全是不耐烦,还有娇艳的潮红。

    他也不介意,脸埋在她的颈侧,像是有渴肌症般缠着。

    谢观怜怀疑若不是因为从昨夜到现在,他都没有停过,太多次他也累了,不然必定又要提枪上阵。

    在这般下去,不是她死就是他精尽而亡了。

    她疲倦地闭上眼。

    他缠了一会,低声问:“饿了吗?”

    谢观怜没理他,静静地靠在芙蓉软枕上,乌发散乱,显然没缓和过劲儿。

    沈听肆瞳珠不动地盯看她许久,随后兀自坐在她的身边。

    听见他起身的动作,谢观怜稍撩眼皮,窥着他背对着自己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衣裳。

    一层层垂下的纱帐,让他精壮漂亮的身躯,白得像常年不见光般凄惨惨的。

    她不知不觉看得久了些。

    沈听肆转过身便看见芙蓉褥中露出半张脸的女人,媚眼如丝的眼珠子凝在他的身上,直勾勾地打量着。

    他神色微动,修长似玉竹的手指撩开纱帐,倾身下身。

    谢观怜见他又覆来,心口咯噔,忙不迭地卷起被褥罩头盖住自己。

    他的鼻尖抵在芙蓉花上,颤了颤长睫,面色如常地抬起头,道:“我去让人给你送吃的。”

    藏在被褥中的女人没有回应,一小截白皙的指尖捏着褥子,又往后缩了些。

    他掠过她连指尖都吝啬露出,转身出去。

    听见门阖上的声音,谢观怜忽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此处是张正知的地方,他为何会如在沈府那般随意进出!

    谢观怜掀开褥子,翻身想要下榻,然足尖一沾地便无力地滑下。

    她迫不得已地斜倚在榻边,白净的耳廓浮起恼羞。

    昨夜他弄得太狠了,现在都还浑身无力-

    日头渐升的光爬上窗格子,落在房中的几缕光线卷着细小的尘灰。

    门再次被推开,沈听肆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目光环视周遭。

    屋内已经没有了人。

    他并不觉得诧异,清淡地敛下长睫,不慌不忙的将食盒放在桌案上,拿出里面的吃食。

    一碗小粥,三碟菜,都是她喜欢的荤菜。

    他不沾荤腥,但谢观怜喜欢,即便是曾经在佛门重地,她也一样每日都食。

    待他摆完最后一道菜,坐在椅子上等。

    不多时,门口便出现了一脸恼羞的女人。

    她身后跟着小岳。

    “回来了?”沈听肆温柔地看着她,仿佛是等待妻子归来的丈夫。

    谢观怜看见他噙笑的神情,抿了抿唇。

    方才她刚出去不久便被小岳迎面撞上,那厮像是就守在这边等着她似的。

    无法,她只得回来。

    “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谢观怜提起裙裾,跨进门槛,坐在他的面前。

    最初的那侍女定是不知情的,说明不是他的人。

    可既然侍女是张正知的人,那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随意进出的,她想不明白。

    沈听肆并未解释,轻将面前的粥推过去,“先用饭。”

    昨晚一副病入膏肓的疯子仿佛不是他,此刻一副淡然闲情的松懈神态,还将别人的庄子当成了沈府。

    谢观怜不如他有定力,默声没有接过。

    他单手撑着下颌,望向她的雪面乌眼中自始至终都带着淡笑,“怜娘昨夜都没用饭,方才又拖延了这般久,还不饿吗?”

    皮相生得好,性子亦是温柔,做出这副柔情蜜意的姿态,很难使人拒绝。

    哪怕是现在的谢观怜也同样会被他勾引到,下意识端起粥。

    可当执起瓷勺后,她方恍然回神,竟又被他那张脸皮蛊惑了。

    现在想要放下粥碗又不能,她只得僵着手,硬着头皮吃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好,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儿,不会苦涩,有回味的甘甜,十分爽口。

    她确实饿了,所以尝了口后舌尖泌出馋意,不免多吃了几口。

    期间她悄然抬眼,窥视着对面的青年。

    他已收起了那副勾人的姿态  ,端方地靠在椅上,身上的雪灰长袍也被柔出谪仙的飘飘然。

    但他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她在吃什么灵丹妙药,眼底似有诡异的愉悦。

    谢观怜一向看不懂他,此刻见他这般反常,细眉蹙起,暗自留了个心眼儿。

    用完膳食后,她还没来得急放下碗,外面便有人涌来。

    三个粉衣侍女,端着铜盆、锦帕、铜盏恭敬地跪在她的脚下举过头顶。

    谢观怜目光掠过这三人,认出了其中一人。

    那人是当时张正知亲手指派给她的。

    她总算是晓得为何他能进来了,原是有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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