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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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先帝去世后,新帝登基,那谢氏便不得重用了,现在连女郎都能被送进丹阳给人冲喜。

    空余法师怜悯,训诫青年:“悟因,情和欲定要谨记,切勿不可沾染,不然哪怕手中有刀刃,也会心甘情愿地放下,要谨记你想要的是什么。”

    世俗的欲望会转为思念、怨恨、猜疑、误会、忧虑、焦急、悲伤,它会占据人本身清醒的头颅,让人醉生梦死忘记最原始的初衷。

    这些话空余从他很小的时候便说过数次,要他无心无情,而他也的确如其愿,面热心冷,天生缺少情骨。

    那些世俗爱。欲在他的眼中不如一片落叶、池中的一朵莲更能提起他的兴趣,空余对他还算是放心。

    沈听肆跪坐在蒲垫上,温驯地低垂下颌,“曾利死前曾与我坦白说道,岩王妃当年的孩子被渡河运去了雁门,随后不得踪。”

    想了想,又缓声说:“我只是想,她出自雁门,当年谢氏不得君意有暗地投靠过岩王,我想谢氏许是知晓些事,故而与她见过几面。”

    空余法师闻言目光微正,望着他蹙眉道:“难怪这些年一直找不到人,原是被送去雁门。”

    雁门距之丹阳几条山脉长河,再沿下游越过几条山脉靠近匈奴。

    他想过那孩子或许被人沿着送去了匈奴,倒是从未想过人许是会在雁门。

    空余略微思索,道:“既如此,你再派人去雁门仔细找找,若找到人,先带至我的面前来。”

    沈听肆眉宇温柔,颔首:“嗯。”

    空余望了眼窗外,常年浸在佛光中的眉眼洇出悲悯之情,阖眸含倦道:“天色已不早了,悟因也且早些回去罢。”

    沈听肆从蒲垫上起身,灰白僧袍垂下将身形拉成颀长鹤骨。

    与师请辞后,沈听肆持着一盏羊灯往逐茔院而行。

    漆黑的薄雾笼在他的眉眼间,在雪夜天露出的肌肤白得似被藏在皑皑冰雪之下,破冰后腐烂出的白骨,透出不正常的冷白。

    他淡漠地行走在寂静的夜里,提着一线忽明忽暗的羊灯,悄无声息地止步于正探头在逐茔院的女子身后,瞳孔不动地盯着她,轻声开口询问。

    “夜已过午时,檀越不知前来询我是作何事?”

    正要抬手敲门的谢观怜冷不丁地听见,从身后传来轻柔似鬼魅的声音,肩膀抖了抖。

    幸而她反应快,没有失声叫出来。

    她惊悚地转过头,先是看见悬挂在头顶上的是微弱灯笼。

    随后看见青年手持着这盏欲灭不灭的灯,身后是无尽的黑雾,三尺之外连树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而他五官俊美,肤泽冷白,唇如女子点过绛,立在面前敛着浓艳的眉眼,噙着清淡的慈悲,却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朦胧。

    “悟因?”

    她看见他眼眶瞬间盈出湿润,白艳艳的瘦骨脸可怜地抬着,神色踌躇出茫然:“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听肆抬眸睨了眼上面悬挂的牌匾,随幽落于她的脸上。

    她一贯将委屈的眼神拿捏得极好,不过分黏,亦不容易使人生出厌烦。

    “我应是体内的蛊发作了。”

    她轻咬着唇说着。

    他淡淡地别过眼,望向黑溶溶的身后,对她说:“这盏灯还有些时辰才燃尽,我送檀越回去。”

    谢观怜感激地点头头,但在他转身引路之前,先一步伸手牵起他的僧袍,小弧度摆了摆:“悟因。”

    他靴尖止住,侧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露出嫌弃麻烦的不豫。

    谢观怜直白的和他对视,眼瞳映出几分无辜:“万一我晚上还来怎么办?”

    摆明是要耍无赖。

    沈听肆听出她言辞中的贪婪,想起今日在山上时她说的话,所以明白她这句话,是想如之前那般触碰他。

    他不喜那种触碰,所以眉心蹙起,启唇拒绝:“不……”

    话还没从口中彻底吐出,站在面前的女子耐心极低,已经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蓦然亲上他的喉结,甚至还冒昧地伸舌舔了一下。

    漆黑的雪夜之下,他眼中似落下了一片飘雪,那片雪冻得肩膀绷紧,背脊轻颤,被吻过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那盏羊灯是何时落在地上的他都不知。

    第22章 【VIP】引诱他

    温软舌尖触及的那一刻退散得太快,几乎是转瞬即逝,他都来还不及感受,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谢观怜没想到将他偷袭成这样,一时有些心虚,弯腰去捡地上灭掉的那盏灯。

    再度抬起头时,他已经回过神了,雾黑之中只能看见他的身形轮廓,看不见脸上神色如何。

    什么话也没说动,垂眸盯着她,安静得似一尊白玉雕像。

    “对不起悟因,我刚才也不知怎么了,莫约是刚才蛊又发作了。”她将刚才贸然的行为推至不存在的蛊身上,看他的神色极其无辜。

    他神色不明地凝着她许久,哑声道:“下次不要再这般了。”

    然而对于谢观怜来说,下次是下次,且下次无穷尽。

    谢观怜并未将他说的下次放在心上,点点头,然后问:“那这次,你……应该不会生气对吗?”

    听见这得寸进尺的句话,他喉结轻滚,抑制将要溢出的讥诮,眼神与黑夜一般冷,腔调却如常温和:“不会,走吧。”

    谢观怜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自然知道刚才是踩上了他的底线了。

    但那又如何,既然人给自己定义了线,就是要让人去踩的。

    她虽然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好人,但现在她也只是想要将他竖立的那条疏离分界线踩退,让他习以为常而已,她又能坏到哪里去?

    “可是灯灭了。”她眯着眼眸,嘴角往下压着泄出的愉悦,温柔的将羊灯递过去。

    黑暗中一只骨瘦的修长手指避开与她接触,接过去片刻那盏灭掉的灯便被点燃了。

    有了微弱的光亮,她也看清了他此刻的神情,冷清清的,对刚才发生的事丝毫动容都没有。

    他淡淡乜一眼她,提着灯让她行在前方:“亮了,走罢。”

    就是这副禁欲的神色,冷淡得想让人去扒开他的漠然,仔细看看有没有别的滚烫之色。

    谢观怜神态乖巧温顺地跟走在他的前面,心中仿佛有什么在疯狂沸腾,灼烧得她几乎就要双膝发软了。

    再过几个时辰天边便要泛起白肚天亮了,所以这个点周围早已经没有人了。

    谢观怜被他快送到明德园的那条小道上,他方才止步。

    他将灯递给她。

    谢观怜婉拒:“我就快到了,不用灯也可以,悟因回去的路远,你用。”

    其实她来的时候是有提灯的,只是临时藏在路上了,等会儿还要去捡灯。

    沈听肆将灯笼放进她的手中,“不用,我时常走这条路。”

    听他如此说,谢观怜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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