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广告商: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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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怎么就……

    王仲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少不更事,一时脑热耳。秋闱放榜之前,我便说好要与他断了。”

    “我说怎么当初叫他去赴宴,他死活都不去,你还在宴席上喝得烂醉……”罗月止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年前非要离京,说南下去走亲戚,是不是也同此事有关?”

    王仲辅沉默不语。

    罗月止问得艰难:“好过是怎么个好过,好到什么程度……”

    王仲辅啧了声:“我不细问你同延国公,你倒来问我。”

    罗月止大惊,他对王仲辅再了解不过,到现在还把话说得这么含混,那就是曾经“好”到很不得了的程度了!

    他免不得想到不太体面的地方去:“是不是我哥哥他逼迫你?他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王仲辅父母早亡,由祖母抚养长大,王家祖母视他像眼珠子一样珍爱,若当真是何钉做了甚么欺负人的事,别的不说,老人家可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王仲辅在黑暗中摇摇头,轻声道:“你那好哥哥一开始是混账了些,但后来……我心智已笃,欲得功名,便不能再有私德上的纠缠。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算起来,应当是我对不住他。”

    罗月止沉默半晌:“可我见他今日做派,实是未曾将你放下。”

    王仲辅不说话,良久后叹了口气。

    “何钉他……同你说过他的经历吗?”

    “没说过,但我隐约能猜的到。”罗月止回答,“身负巨力,武艺超群,刀剑都使得好,又有那么一手出神入化易容换面的功夫,怎会是寻常农家汉子。既无黥面,不是兵卒,那便是游侠。”

    王仲辅好像笑了一下:“月止真会说话。如此世道哪有游侠的说法。侠以武犯禁,与匪不过一纸之隔。”

    罗月止呼吸有些沉:“上了通缉榜的那种?”

    “假的名姓,假的面容,通缉又有甚么用处,出了真定府便是天高任鸟飞。”王仲辅道,“但我考不上也就罢了,如今身负功名,待日后授了官,便更是……”

    “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离开真定府,南下入京?哥哥虽爱动拳脚,但有一颗仁义之心,谨慎筹谋也是超乎寻常的,仲辅应当比我更看得明白。”

    “边塞乱治,官匪勾结,权势倾轧,无非就是那些事。同周娘子不同的是……”王仲辅停顿了一下,“他自己将仇报了。”

    罗月止呼吸一滞。

    “月止当日在银桥茶坊与他萍水相逢,机缘巧合之下将他捡回家去,我怕他来路不明,唯有知根知底才能放心,便一直暗中在查……”王仲辅有些焦躁,“但最后……也不知怎的,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一笔糊涂账。”

    “……仲辅是如何打算的,难不成就要一直避而不见么?”

    “我原以为前缘尽断,他再也不回来了,却没想到今日闹出这么一场。”王仲辅失笑,语气说不出的苦涩,“你看他那讨人厌的样子,我怎能避的开?”

    第127章 京中传言

    王仲辅如今说这话,并不是要批判何钉的过错。

    官员失道,则有侠乱,历代必然。

    王仲辅当然知道何钉的为人。若非被逼到绝路,谁愿意铤而走险,背井离乡?

    王仲辅原本打定主意,只要罗月止不问,他不会主动将何钉旧事同他分说。

    月止如今与延国公交往甚密,何钉在赵家人的江山上做些以武犯禁、杀人放火的糟心事,叫他知道了并没什么益处。

    但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到了要坦诚布公的一天。

    罗月止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对何钉异样而视。

    他一开始就是看中何钉身上那股侠气才愿意结交,后来何钉火烧刘家外宅,在刘科的天罗地网之中保护证据,力挽狂澜,救了冯娘子,也救了罗月止身家性命,光说这份恩情他就不知道该如何去还。

    罗月止神情严肃:“我定会保守秘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仲辅担心的事情我明白,公爷那儿我更不会透露半句。”

    他犹豫半晌,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可在我看,倘若日后仲辅真的赴任地方,我这哥哥不一定会老老实实在京中呆着。

    先不论你与他之间的情谊是什么形状,你外出做官人生地不熟,身边有位豪侠为伴,也能叫我们都安心不是?如何能称作把柄?那、那包拯身边不还得有个南侠展昭、锦毛鼠白玉堂呢?”

    王仲辅愣了愣,没听明白:“包拯……去年升任端州知府的包希仁?月止何时关心起地方吏治来了?那展昭、白玉堂又是何人?”

    罗月止舌头打结,发觉自己一时情急说岔了。

    “方才那句不算,你便当我说胡话。”

    罗月止定定心神:“我的意思是,哥哥今日榜下救人,将你从争相说媒的管事们手中抢夺出来。看那架势,是打死都不愿叫你娶房娇妻、给人家当好女婿去的……哪儿像是要同你断了?你若离京,他保不齐要跟着同去,难道要拦他么,谁又拦得住?”

    王仲辅沉默片刻:“等明日我单独同他谈。”

    罗月止在夜色中观察他神情:“仲辅想快些娶妻成家么?”

    “怎么能。”王仲辅失笑,“我如今这情形剪不断理还乱,成哪门子的家,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老太太对你的婚事是什么意见?你如今进士及第,少不得有媒人排着队登门,她难道不会帮你操持相看?”

    “祖母那儿我自能想办法拦,外放出京日子不安定,拖也能拖些时候。”

    “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拖到……”王仲辅吐字如同叹息:“拖到把前尘往事尽数放下的时候。”

    ……

    王仲辅与何钉单独谈了什么,谈的结果如何,罗月止事后并不知情。

    他们俩都没开口要说的意思,他便也没有多嘴去问。

    至少明面上,大家看起来都是笑着的。

    状元游街,天子赐宴,三年一遇的鼎盛热闹,整个京城都跟着意气风发。

    金明池赐宴后不出三日光景,新科进士的名册已经送到了郇国公府。

    京中要招女婿的官宦人家,都差人在金明池画了进士像,郇国公府也不例外,画像连同名册一起摆在了蒲夫人静水轩的桌案上。

    蒲夫人与赵清亭同坐,母女俩低头敛眉,认真至极,对着画像和名册,将年迈的、已成婚配的剔除出去,在年轻进士中为蒲梦菱寻合适的人家。

    赵清亭之前私下同蒲梦菱聊天,知晓她想出京游历的志向——结果这几天再去问,姑娘口风又变了,说想留在京中。叫蒲夫人和赵清亭都是一头雾水。

    可按照常制,只有一甲进士及第才有机会直接出任京官。

    寻常新科进士都是要外放历练个两三年光景,如何能留在汴梁?

    今年一甲几个人:

    状元郎杨寘,是晏相公二女婿杨察的亲弟弟,有杨察做参谋,在晏相公一派的清贵朝臣中择亲家,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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