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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爱在沉梦初醒时》 130-140(第5/16页)
门都使用金色喷漆绘制了一头雄威傲然的猎鹰,相同图腾的旗帜在空中飞扬飘舞。
——这群人折返了?他们回去做什么?
车队呼啸而过,郁臻站起来,踩着一块岩石眺望沙尘肆掠的路线。
——不是沿路折返,他们左拐了。
左边?左边是……糟了!
郁臻连滚带滑地卷起一层风沙跑下岩峰,飞奔向来时的路!
——那是木屋的方向,他们是要去找水!
米茉沙关上那扇漏风木门和挡光的塑料门帘,她捡起郁臻放下的说明书和沾满油污的螺丝刀,打算学习如何修理损坏的机器。
但她看了半天,发觉自己认识的字寥寥无几。
“——砰砰!”
突兀急躁的砸门声惊得她周身一震。
米茉沙愕然地回头,往向微微拂动的门帘,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砰砰砰!”
是郁臻吗?
他好像不会这样敲门……
可是,没有其他人知道她住这里了呀。
米茉沙放下螺丝刀,手心是黏滑的油渍,她在外套上揩了揩手,迟疑地走到了门边。
“哐!”
脆弱的木门被人粗暴地踹开!碍事的门帘被一只大手轰然扯下!
她吓得动弹不得,呆呆地定在原地。
屋外的光稀疏地照进来,米茉沙借此看清逆光中那一张张陌生的的脸孔,他们端着她说不出名字的武器,高大的身影隔绝了大半阳光,每个人衣服的袖章上绣着一副猎鹰图腾。
她尖叫着,迈出战栗的双腿要逃,却被人拎着衣领提起来——
“像只鼹鼠。”
他们掂量着她的体重,形容道。
郁臻来晚了,他无法靠近那间木屋,只能趴在沙丘的斜坡上,观望那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泉水里放入了一根灰色的管子,另一头连接着车厢,细颤的轰鸣响动中,清泉的水位急剧缩减,大量淡水被填进装满不知餍足的筒状储水器。
那群人在高声庆祝,地面丢弃了许多酒瓶。
他们的袖章 剃光头发的青色头皮,身后车辆全部插着黑色旗帜,图腾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猎鹰。
郁臻没看见米茉沙,但他的眼前闪过一幕幕她挣扎着想逃却被抓住、让人捆了手脚关进车厢里的画面;她营养不良,手腕细得一捏就断,如果骨折该有多痛呢。
他的手挖进沙子里,五指收紧,然而什么也没能抓住。
一只只酒瓶砸碎在屋顶和墙面,酒液被火点燃,唰地包围了木屋,如同火红的外衣。
车队抽完水,留下一地狼藉和灾祸扬长而去。
熊熊烈火吞噬了小屋和枯树,烧毁的断木和屋墙断裂剥落,黑烟直升天际。
郁臻在废墟面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当夜幕来临时,才仓促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本咸鱼上个月突然间被抓去了一个很魔鬼的地方工作,一直没缓过来……
作息时间尚未稳定,这两月可能加班比较多,十分抱歉QAQ……
我不会坑啦!
第134章 神弃之地(六) 两个人
离开峡谷的第十一个夜晚, 救援小队停驻在一片地图上没有准确定位的荒野,四面山脉不再高耸入云,地势日渐趋于平坦, 空气中含氧量变得充沛, 植被葱郁茂密。
没有人迹的山野夜晚寂静如深渊,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营地里的篝火烧得极旺, 跳跃的火苗咬紧浓稠的黑暗, 撕开一片猩红的光亮处。
外壳经过加固的装甲车围着篝火与帐篷停靠,车灯上黏着深褐色的血迹, 被雨水洗刷, 暗红污渍滴滴答答地淌进泥土,帐篷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呼, 不知绵密聒噪的雨声惊扰了谁的噩梦。
杜彧独自坐在火堆旁,闻声回头, 心弦紧绷;他轻轻叫了一声帐篷里同伴的名字, 回应他的是含糊不清的梦呓。他放下心来,转过身, 继续削手中的铅笔;除了武器, 他也随身带纸笔,将笔头削得尖而细的过程有助于他缓解焦虑。
一支支被削好的铅笔排列整齐地放到边上,杜彧拿起最左边的一支,同时翻开略比手掌大些的速写本,落笔勾勒人像雏形。
午夜漫长, 他得在这里守一整夜以防其他生物靠近, 画画是他消磨时间的方式之一。
按照原计划的路程, 他们现在猜走了二分之一左右, 连目的地沙漠的边都还没摸到,然而队伍的人数却已缩减过半,有一半队员死于16小时前的突然袭击。
为了避开那些凶猛的异种生物,他们制定的路线全部是偏离城镇与公路的山道,前十天相安无事,但第十一天还是无可避免地遇上了劲敌;那是三只结伴的突变第II型,杀了6个人后逃走了一只,被杀了两只。
杜彧和其余人焚烧了尸体,继续上路。
离别、杀戮、死亡,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他们本来也在赴死,没有多余的时间缅怀和悲伤。
再者说,搞不好大家很快就会团聚了。
杜彧麻木地画着,眼前的火光中显现出一张张僵硬狰狞的死者面孔,心想如果照这么死下去,他们或许抵达不了沙漠了。
“你写什么呢。”一只沉着有力的手搭到他的左肩——
“没什么。”杜彧不着痕迹地合上速写本,被打断的厌烦感油然而生,他放下笔,甚至没兴趣知道这人是谁。
一道庞大厚重的身影从他头顶掠过,周敛坐到了他右侧,眼睛瞟着他的手。
“别看了,我写日记。”杜彧招摇地晃了晃手里的本子,然后放进包里。
“嘁。”周敛显然不相信,但碍于两人并没有多熟,很快打消了好奇心。
杜彧不想与此人分享自己那不为人知的爱好,碍于目前的气氛着实尴尬,他主动问:“你失眠?”
周敛:“嗯。”
杜彧:“那你介意我去睡一会儿吗?”
“你去呗。”周敛点头,两手开始搜全身上下口袋,末了问,“诶,你有烟没?”
杜彧从侧包摸出一只压扁的盒子抛过去,“两小时后叫我。”
“谢谢你,都归我了啊。”周敛笑容狡黠地叼住香烟。
比起帐篷,杜彧更习惯睡车上,2小时而已,不用睡太熟。
他走到后排的位置,刚一坐下就睡意来袭,他靠着椅背闭上眼,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那是没有做梦的一个小时,他睡得比任何一天都要好。
可唤醒他的不是周敛,是某种使人胆寒的凉意,类似灾难来临时不可挽回的危机感。
杜彧被那阵寒冷惊醒的瞬间,四肢随即响应脑内发出的危险信号而动,他下意识地拎起枪拉开了车门——
铺天盖地的血光与火焰交错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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