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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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回去住。要么还是我跟你走。”

    居然是不相容选言命题的句式。

    林西月把脸凑到他面孔下面,觉得他强逼自己低头的样子很有意思。

    郑云州捧牢她的脸:“你又看什么?”

    “好吧,昨天委屈了你一个晚上,今天换我了。”

    “换你什么?”

    “我跟你回家,但你明天得送我去机场,行不行?”

    郑云州的脸色转阴为晴:“走。”

    他走得好快,像急等着回去一样,林西月都要跟不上了。

    “慢点呀。”她的浅口皮鞋从脚上滑脱,喊了句。

    郑云州停下来,捡起鞋子,索性一只手抱起她往前走。

    温软的月色洒满整条宁静的胡同。

    树枝越过了墙头,林西月高高地坐在他手臂上,一抬手就能摘到新绿的叶子。

    她东张西望的,觉得这个角度很新鲜。

    年纪小的时候,林西月很羡慕对河的一个女同学。

    每次元宵逛灯会,她爸爸都会把她举到肩膀上去看灯。

    她爸爸的肩看起来很宽,很安全。

    女同学在上面鼓掌、欢呼都不会掉下来。

    这个时候,她总是悄悄牵紧妈妈的手。

    妈妈感觉到了,就低头问:“你也要抱起来?”

    “不要。”林西月知道妈妈身体弱,慌忙摇头,“就这样看。”

    郑云州把她放进车里。

    还没系安全带,林西月招手:“郑云州,你低一下头。”

    “低头干嘛?”

    郑云州嘴上发表着疑问,身体很老实地靠过去。

    林西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她卷起睫毛对他笑:“就这个,没事”

    一个了字还没发出来,郑云州就掌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偏头衔住了那双红唇。

    他们在车边接了个姿势极别扭的吻。

    津液在舌尖缠绵的摩挲里滋生,林西月被高高地折起脖颈,头和身体的角度越吻越大,像一支快要被掰断的粉莲。

    有路人经过,吓得林西月赶紧拍他的背:“呜呜”

    “都被别人看到了。”

    停下来之后,林西月气喘吁吁的,抽出纸巾来擦唇角。

    郑云州也把脸伸过来:“帮我擦一下。”

    “好了。”

    林西月擦完,要坐回来时,在昏茫的光线里注意到那么一团,斜挺挺地撑起面料。

    她像被口水呛了一下,咳了一声。

    郑云州看着她,疑惑道:“咳什么,你那样黏着我亲,我不能硬?”

    “你怎么什么都说?”林西月的脸更红了,“送我去拿行李呀。”

    郑云州说:“不用,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但开到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门口,他还是停下来。

    林西月看着他下了车,几分钟后,拿着几盒避孕套出来了。

    “我明天要早起赶飞机。”她强调了遍。

    郑云州未雨绸缪:“我也不是一定要用,万一你忍不住想要呢。”

    “我能忍住。”

    “那就算你厉害。”

    深夜里起了大风,云层压得很低,瓦楞草在墙角簌簌地抖着,把一地的月影摇乱。

    胡同后院里模糊的紳喑响了半夜。

    林西月被压在床上,郑云州用高挺的鼻梁麽她,用细小的胡茬来回地滚,麽得她浑身发红发热,一双腿胡乱地蹬了几下就软了,抱过他的脖子来吻,在他的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潮湿而黏腻,像新鲜的蛤蚌。

    “忍着,你还要赶飞机,睡吧。”郑云州吻着她说。

    林西月羞恼地去咬他的下唇:“你不是好人,郑云州。”

    郑云州大力驓着,每每快要梃入时又滑过去:“骂,再大点声骂。”

    “求你”林西月湿润着眼眶,声音绵软地说。

    郑云州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求我什么?”

    林西月闭上眼,神志昏聩地去舔他的下巴:“想要”

    “好。”他滚了下偏头含住她的唇,舌尖扫荡着她的口腔。

    林西月呜咽了一声,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里。

    后半夜,林西月洗完了澡,懒得再翻乱打包好的行李箱,她穿着郑云州的衬衫,赤着脚在地毯上走动,到处参观。

    郑云州坐在沙发上倒香槟,看了一眼她。

    她正拿着窗边的六角梅瓶瞧,弯下腰时,露出只覆着一层薄纱的臀瓣,可爱圆润。

    “喝点吗?”郑云州问她。

    林西月放下花瓶,走到他身边,顺理成章地端起来:“你房间里多了很多东西,我都没看过。”

    郑云州嗯了句:“这几年也没人搭理我,尽花钱了。”

    他又来了。

    一副受了很多委屈的样子。

    林西月这次不再安慰他:“我比你还惨呢,不仅没人陪还没钱花,天天当牛做马。”

    “累吗?”郑云州果然消停了,把她抱到腿上问。

    林西月点头:“但累得踏实,累得安心。我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赚来的,我靠自己在这个社会立足,这是我一直想要的。”

    听的郑云州皱了好一阵眉头。

    香港所他接触过很多,压力和强度都不是一般人能适应的,更何况在纽约。

    这几句话说出来轻松,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可以,但其中的心酸可想而知。

    林西月还是这样的性子,总是摒弃那些受罪的经历不谈,就像她鲜少提起的童年。

    他私心里,根本不愿她去吃苦头,就好好地待在他身边,长不大也没关系,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但小姑娘太倔,主体性太鲜明,她不要他给,她要自己去挣,去完成自我形象最大化,用她执拗的方式。

    而现在看着她,在他面前变得大方活泼,能长时间地注视他的眼睛不躲闪,根根分明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影子,温柔而有力量,像无声漫涨过鹅卵石的山溪。

    茶楼安静,他们听着瓦檐上滴下的露水,说话到很晚。

    隔天起床时都不太清醒,直打哈欠。

    郑云州送她进机场,到了安检口还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偏了偏头:“再亲我一下。”

    啾啾响了两声,像肥皂泡被戳破。

    林西月放平了脚后跟,晃晃他:“我真得走了,再见。”

    “嗯,到了给我报个平安。”

    “知道了。”

    郑云州放开她,手插在西装裤里,冷肃着脸,静静地看着她进去。

    他待了五六分钟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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