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师尊多有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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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的来信递给了闻厌, 说道:“贺楼主从兰城离开后就去了山海楼,此后一直都没有出魔域,没有要往广云宗来的打算。”

    万绍一边说着, 一边又有些疑惑。眼前人可是是非阁的阁主!是非阁一向以消息灵通著称,闻厌身为阁主,想要打探一个人的消息再容易不过, 对方竟把这任务交给了他。

    看起来不上心,但刚才听到说有消息的时候头转得比谁都快,分明关心得不得了。

    把这事情交给他的后果就是派去的人刚跟上贺峋便被发现了,手下人传话过来时说,贺峋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但却不见恼怒,似乎知道是谁派来似的, 还笑眯眯地让人带话。

    “他说了什么?”闻厌不由问道。

    万绍咳了一声, 神情古怪道:“贺楼主说,他不在的时候,让你不要总是拿着烟管不放手。”

    “……”

    闻厌默默把唇边的烟管移开了些,随后心头又浮现出些许恼怒,愤愤地抬手抽了一大口, 任凭清苦冰凉的气体灌入肺腑, 才呼出一口气来。

    把万绍看得爱替人操心的毛病又犯了, 摸着自己的一颗医者仁心, 絮叨道:“闻公子,贺楼主之前是说过你有旧疾, 但冰月草也不能这样用的,这明显都超出镇痛的范围了,会伤身的。”

    闻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一烦躁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摸烟管,靠药物的作用去压一压铺天盖地的头疼。不过非常突然的,他离开兰城足有好几天了,头疾却一次也没有发作过,好像多年的沉疴莫名其妙自己好了。不过这个习惯一时还是改不了,更别提有件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横亘在心头,让他从兰城往广云宗走的一路都烦躁不已。

    那日贺峋说完让他走后,竟如他自己所说,好像真的放手了,悠然倚靠在池子里,含笑看着徒弟往外走,从小心挪动到小步快走,最后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人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了,也没有任何动作。

    脱离危险的刹那喜悦过后,闻厌心里却突然泛起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这种茫然让他觉得很不习惯,从那日起,他就一直在琢磨对方此番行动背后的深意。

    闻厌还是怀疑对方趁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又偷偷下了什么法咒,或是像之前自己从山海楼逃跑的那次,过不了多久就会用神识追上来,然后再找茬挑刺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寻个借口来狠狠欺负人。

    但什么都没有。

    无论是他检查了八百遍都找不到的法咒,还是被入侵的识海,都不存在。

    除了那日对方在自己背上留下的不明符文,现在已经完全隐没在了皮肤下,闻厌尝试过对着镜子自己研究,但什么都没研究出来,只有当时贺峋落下法咒时刻进骨髓里的气息仍在自己体内逡巡不去,彰显着最后一点存在感。

    闻厌想起对方当时貌似玩笑又貌似威胁的话,鬼迷心窍般有些意动。

    不能和别人不清不楚……什么程度叫不清不楚呢?肢体接触算吗?

    闻厌觉得以自己师尊的小心眼程度,必然是算的。

    于是万绍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又抽着烟管,开始了新一轮神游天外,再加上刚才那不能再敷衍的应声,这种拒不配合的态度把万绍看得心里直叹气。

    他看人气色,觉得不像是旧疾发作疼痛难忍的模样,便提出帮人诊下脉,若不严重的话就不要用冰月草了。

    万绍说的时候,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因为这几日里闻厌已经拒绝了他无数回,就和那些讳疾忌医的病患一样,让人十分头疼。

    闻厌道:“行。”

    果然,十分难办,万绍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想着。他又想起当初见到贺峋大费周章只为哄徒弟喝口药的那一幕,突然觉得传闻里说的那些你争我斗、不死不休真是太扯淡了,请问哪个仇人会这般乐此不疲地纵容这些小毛病啊?

    然后,他听到闻厌说:“不是要诊脉吗?你在那发什么呆?”

    万绍愣愣地啊了一声,这才醒悟对方刚才说了什么,连忙坐了过来。

    闻厌披着窗外的日光,细长指尖夹着的烟管往外冒着袅袅烟云,柔和了周身的攻击性,一手懒懒地撑着下巴往那一坐,就让万绍心甘情愿地给人忙前忙后地跑腿。

    闻厌把自己手腕递了出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万绍的手搭在了腕间的动脉上,然后……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什么事,除了经脉有少许瘀滞,不过这是长时间积累下的病症了,急不来,等它自己慢慢恢复就好了。”万绍移开手,语气轻快,然后就刚好见到了闻厌脸上不加掩饰的失望,顿时以为自己有哪里诊断错了,急忙问怎么了。

    闻厌却不答,迅速收拾好脸上的失望,快得让万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过只是面上的镇定,闻厌被万绍一问,突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脑中转过了什么蠢念头,又羞又恼,脖颈都漫上一层粉。

    他不该是庆幸吗?怎还会失望?他刚才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幸好万绍坐到人身旁时就没有仔细看过对面的闻厌,否则肯定会发现对方如此明显的异样,再一本正经地问出些让闻厌更加难堪的问题。

    闻厌岔开了这个话题,颇觉意外地问道:“只是经脉有少许瘀滞?”

    这下把万绍弄得更加不自信了,又重新诊了一遍,才肯定地点点头。

    这不对劲。

    闻厌当年来兰城的时候,也让万绍的父亲诊过脉。

    “有些难办。”那时经验丰富的医师摸着胡子,蹙着眉,对他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功法,现下还有了内伤,更加成了一团乱麻,完全无从下手,如果有修炼同样功法的修士或许可以梳理一二,否则就只能先用药物压一压发作时的疼痛。”

    “冰月草镇痛的效果就不错,相对来说也没那么伤身,可以先长时间用着。”万父说着就要给人去万家的库房里找,却被人叫住。

    闻厌道:“不用了。”

    万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人是是非阁的人,是非阁地处极北,正是冰月草产地。

    但他不知道自己弄混了因果顺序。

    闻厌其实是修炼出了岔子,第一次头疾发作后,在找寻冰月草的路上决定于极北建立是非阁的。

    极北地势偏远,正好避开了现有各大宗门的压制,在真正有所作为前也不容易被人打探底细——毕竟那些所谓名门正道要是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会颇多顾忌不敢进行交易,怕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上。

    那一开始为什么会目标明确地就去找冰月草呢?闻厌总觉得整件事都有些冥冥之中被人预料到的意味。

    因为他是从自己师尊留下的手稿中看到的关于冰月草的记载。

    贺峋还在的时候,他虽然也怕疼,但没有旧疾,还用不上这东西,对方留意这个干什么?闻厌头回翻出自己师尊手稿的时候根本都没在意这个东西。

    等到他有次疼得蜷缩在榻上,透过朦胧的视线,突然看到案头摊开的这份手稿时,倏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后背一凉,整个人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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