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师尊多有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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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气恼怒意交织,眼尾也红红的,原本的意思是要人别动了,他去去就回。

    闻厌却已经气性上头,把人推开,披上外袍就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那么要紧!”

    贺峋有些好笑,于是也没提醒自己徒弟不小心穿错了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跟在人后头走。

    无论多么机密的事宜,贺峋议事时一向是不避讳自己徒弟在场,有时还会等人都散去后,掰开揉碎了和人解释每一条决定背后的深意,或是就刚才所议之事让人自己拟定出解决之法,再逐一告诉尚且经验不足的徒弟哪里有什么纰漏。

    在某些时候,他其实也是无可争议的模范师尊。

    那个可怜的长老等到的就是一前一后走来的两位祖宗。

    小祖宗还明显心情不佳的样子,走过来的步子迈得气势汹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一片冷意,正要开口,然后……就被过长的衣摆绊了一下,兴师问罪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看清自己身上衣服的那瞬表情都僵住了。

    贺峋笑吟吟地在旁边扶了一把。

    外袍被徒弟穿走了,贺楼主就素净的一袭单衣,虽然不至于衣衫不整,但也疏懒随意得让明眼人轻易就能看出他出现前在做什么。

    长老一看这个时间,这个衣着,就知道自己来得铁定不是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说起正事。

    闻厌虽然来时满心不悦,但很快就随着对方说的思考起来,和人交代起应对事宜。贺峋看得有趣,就没有插话,只是听着听着就习惯性去搂身边人的腰,然后就被自己徒弟眼也没抬地赏了一巴掌。

    突兀的一声响,长老都惊呆了,瞬间停下话音,眼神有些呆滞。

    “继续啊。”贺峋神色如常,只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对长老道,“看我做什么?”

    后面等人走后,虽然贺峋借题发挥半逼半哄着徒弟在议事的正殿闹了一回,但其实他已经很习惯对方只有在心情极好或是无力招架时才会现出几分温顺的样子。

    所以……

    贺峋收回思绪,神色因为某人不同寻常的反应而格外舒展,笑了笑,先对自昨晚起就被吓得不轻的万绍道:“我现在都要靠你解毒,哪会对你动手,怕什么?”

    说话时,这位前任魔君看起来温文无比,眼中是春风化雨般的笑意,脸色还略微有些病态的苍白,一点也不像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万绍却不敢相信,他可没忘记这位闻公子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也是漂亮得毫无攻击性。

    贺峋就转向闻厌苦恼地道:“厌厌,怎么办?有人比你还难忽悠。”

    闻厌正倚着窗,手中烟斗燃着袅袅轻烟,他只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了自己师尊一眼,然后轻描淡写地对万绍道:“放心,现在不杀你,要是你解不了毒……”

    被威胁了。

    万绍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他一边如释重负,一边连连点头,拍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心尽力。

    闻厌就淡淡地嗯了一声,在万绍请示自己是否能坐到外面去时一挥手,准了。

    万绍欢天喜地掀帘子钻出去,麻溜地滚了。

    贺峋就在一旁看着自己徒弟冷着一张脸,三言两语间让人住了嘴又把人请了出去,叹为观止。

    偏偏对外人冷冰冰的徒弟现在又是默默帮腔又是任摸任抱,配合得不行,对贺峋来说,这比任何稀世珍宝都要来得有趣。

    他凑了过去,笑着和人咬耳朵:“今天怎么那么乖?”

    闻厌并没有回答贺峋这个无聊的问题,只是把烟斗拿远了些,没让烟直冲贺峋而去,烟云下的眉目有些沉,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贺峋却伸手直接把他的烟斗抽走了,让心绪略有游移的徒弟被迫回神。

    闻厌不习惯烟斗离手的感觉,抬手要拿回来,贺峋就和逗他玩似的把手往后一伸,故意低笑着道:“小孩子不许抽烟哦。”

    闻厌其实能直接抢回来的,如果他愿意的话。

    贺峋的修为在蛟毒的压制下仍旧是受伤时的水平,而他的内力却在缓缓恢复,两人若是在此时打起来,贺峋绝对拦不住他。

    以往都是他受对方的压制,然而早就应该动手的人没动,只是看着自己师尊,眨眨眼,吐出一个字:“疼。”

    贺峋神情诧异。

    几百年不主动说句软化的人又继续叫他,是只有对最亲近之人才有的依赖:“师尊,头疼。”

    愣神只是一瞬,下一刻,贺峋吻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同出一源的内力缓缓流淌进闻厌的经脉中,抚平闻厌绞痛着的神经,温柔的抚慰伴随着唇上轻柔的触感,说不上是哪个更舒服。

    闻厌在蛇窟时就发现了,自己现在对贺峋的内力有着特殊的反应,接触时体内的沉疴都似得到了疗愈,短暂地偃旗息鼓,比成斗的冰月草都管用。

    闻厌勾着身上人的脖子,宛若被摸顺毛了的猫,只间或在唇齿间漏出几声柔软的轻哼。

    虽然对四肢百骸间流淌的熟悉气息依依不舍,但等到疼痛止歇,他还是轻轻推开了贺峋,道:“万绍说了,你的内力在解毒前都无法完全恢复,不能一次消耗太多。”

    贺峋在被推开后更加和颜悦色了,眼中都是愉悦的笑意:“所以厌厌是在担心为师吗?”

    闻厌哼了一声,又或者是轻轻嗯了一声,总之声音很飘很软,像是别扭的承认。

    贺峋突然感觉自己以前的心思都花错了地方。

    一切的转变好像都是从那杯被误会了的茶开始的,或者是再往前一点,在禹北界蛇窟中那一声语带急切的师尊,虽然一路下来又被泼茶又身中蛟毒,但贺峋觉得再没有比这还划算的买卖了。

    仅仅付出这点代价,就能看到自己徒弟如此罕见的一面,简直求之不得。

    手中一轻,烟斗还是被人拿了回去。

    贺峋没有阻止,看人检查中烟斗剩下的冰月草,被寥寥无几的剩余弄得不悦地蹙起眉。

    他揉了揉闻厌眉间的浅浅一道皱褶,语气平和,又夹杂着些心疼的责怪,问道:“为什么要强行修炼后面的功法?以前教你的时候就说了,这套东西还不完善,既凶险又难把握,现在只是落下病根都算好的了。”

    闻厌怔了下,不知道是因为贺峋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的话。

    闻厌垂下眼,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神色,只听他道:“我刚上任的时候没人服我,总是使绊子为难我,好几次差点就没命了,我又怕疼……师尊,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贺峋觉得这里面应该有虚构的成分,但最后那句话让人听得实在心软,特别是说到后面时,话语中若有若无的几分失落和委屈,仿佛都要织成一张柔软的罗网,让人深陷其中,控制不住地格外怜惜。

    自己徒弟真是八百年才会真正服一次软,贺峋摸了摸眼前人的发顶,温声道:“别怕,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闻厌抬眼,眼眸中水润润的,泛着犹疑又软和的神色

    贺峋就道:“我也不欺负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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