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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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恼。

    她出身高贵,后又被薛朝捧在手心,何时被人这般轻薄无礼过?

    当即便冷了声,“不管阁下是何人,还是收起那鸡鸣狗盗之心的好。你既偷偷摸摸而来,必然是怕将事情闹大的。我若抵死不从破罐子破摔,阁下也未必能落得了好!”

    房外的薛朝一愣,随即了然。

    宁枳虽然生性淡然,无论在各种环境里都能好好调节自我。但毕竟当下这个环境里受制于他人,即便心态再好,也总归是紧张的。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若不是知晓宁枳正安然站在房里,他又如何能自如地开这种玩笑?

    薛朝抱歉一笑,左手按住门扉,“抱歉宁儿,我来晚了。”

    他放开了声音不做假装,是宁枳熟悉的带着安抚味道的嗓音,却沙哑得不像样。

    宁枳咬住下唇,轻微的痛感让她知道此刻并非在做梦。饶是如此,她问出口时,嗓音里仍旧带着轻颤,“薛朝,果真是你?”

    薛朝的心也跟着一颤,“是我。”

    宁枳的手放到门闩上,却又再次迟疑。

    并非她不愿意相信门外之人是薛朝,而是她分析各种情况之后,并没有一种可能会是薛朝来到山上救出她来。

    她失踪是在浩气盟,绑她之人很好猜,她也留了线索,便是谢祥。谢祥绑了她所谓何也并不难猜,是为裴沛。

    裴沛是个纨绔子,谢祥虽有几年流落江湖的经历,但到底也是世家公子哥出身。两个人能藏她的地方,也不过那几处。

    然而无论如何,都不该将她的去处同陵仙山联想到一处才对。

    薛朝此番出现在此,不合常理。

    因而宁枳即便确信门外之人是薛朝,却仍旧犹豫着该不该开门。

    他是如何知晓她在陵仙山上的?可是从裴家那里知道的?

    若是从裴家知道的她所在之地,那是严刑逼供,亦或是…投靠了裴家?

    宁枳借着月光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温听,神色复杂难辨。

    若是薛朝为了她投靠了裴家,又会否对温听不利?

    宁枳思绪混乱,门外的薛朝等了一阵,初初找到宁枳的激动心情慢慢便降了温。他喃喃自语,“宁儿你出来,让我抱抱你。”

    嗓音沙哑,甚至有一丝不属于意气风发的薛宗主的茫然。

    宁枳瞬间眼眶温热。

    她缓缓拉开门,看到薛朝那双仍旧亮若星辰的目光,直接往前一步,扑进了他的怀中。

    若是想的太多会伤了他一颗炽热的心,宁枳想,那她便努力学当一个平凡的人吧。

    ―

    虎贲营前面一片杂乱,想来靳渊已上的山来,控制住里局面。薛朝不想管也管不了那边的局势,便与宁枳在后面找了个地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那日你忽然不见,我本是要直接去找你,只是正好成礼忽然找上门来,说公主出了事。”薛朝长叹一声,“我那时也左右为难,可事急从权,公主失踪一事太过严重,我怕阿元好不容易挣来的前程就此毁了,便只能先处理公主的事情。”

    这件事情宁枳并不怪薛朝,若是她易地而处,恐怕会跟薛朝做出相同的选择。

    更何况她并不是必须依附男人而活的菟丝草,她会想法子自救的。

    只是…

    宁枳也跟着发出一声长叹,“想不到你那位表弟阿元,便是靳相。”

    这样一来,为何靳渊与李侯那般不对付,却有了解释。

    薛朝听宁枳口气似有隐情,便忍不住问道:“你当日知晓阿元便是忠勇侯之子时候神色便不对,我只当你是听过什么传闻,所以又所感慨。可观你今日神情,似还有其他缘由?”

    说到此,他不免又解释一番,“我并非要瞒着你阿元便是名满天下的靳相,只是纪家毕竟还背着不忠的罪名,于阿元,不是好事。”

    “我知晓的,我也并没有怀疑你什么。”宁枳又是一声长叹,“左不过很快也会揭穿,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宁枳话虽如此说,但怪力乱神之事多少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并非真正的温听,想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薛朝稍一点头当做回应,等着宁枳继续说下去。

    宁枳又是沉默一阵,方才继续开口说下去,“我其实,是静安长公主,宁枳。”

    这句话听起来并没有多么重的分量,顶多是公主的身份有些尊贵罢了。薛朝听完等着宁枳继续说下去,她却已经闭上嘴,不再说了。

    说完了?

    薛朝眉心一皱,心下细细回想着宁枳所说的话。而后忽然怔住,猛地盯住了宁枳。

    “你是静安长公主?”

    宁枳学他刚才的模样,点了下头。

    薛朝随即又看向宁枳方才出来的那间屋子,“那屋里的人是谁?”

    宁枳又是一声叹息。

    这一叹,将薛朝神志叹了回来。他摸摸脑袋,有些无奈,“这个不能怪我反应过度,我活了三十载,第一次听到这么不合理的事情。”

    莫说是薛朝,即便是宁枳自己,这种事情若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又如何能坦然接受?

    “宫中的生活想必举步维艰,温听她半年来,其实挺不容易的。”

    薛朝却不以为意,“她不容易不假,你好好一个公主变成了歌姬,又何尝容易了?何况我听说小公主刚刚及笄,你比她还要小上两岁,若是要心疼,也该更心疼你才对。”

    宁枳又是无奈又是感动,“这种事情岂能这样算?说到底都不是自己想发生这种事情的。”

    宁枳忽而想起一事来,“你方才说裴家父子也被带上了山,那谢祥呢?”

    “也在山上。”

    宁枳就着薛朝臂力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将他与温听的恩怨情仇,了结了吧。”

    她一直拖着此事没有处理,一来是她并非温听本人,并不知晓当年旧事到底是各种情况。二来谢祥虽说让人厌恶了些,但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

    可现在情况不同。一来谢祥差点伤到了她,二来温听此刻便在此处。

    宁枳想,若是可能,她还是愿意让温听继续做一个快乐天真的女子,而不是必须面对一些兴许残忍的事实。

    薛朝定定看了宁枳两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也罢,既然你这样决定,我便陪你走上一程。”

    ―

    夏山的将军营帐内,靳渊懒洋洋地靠在座椅里,盛成礼和白兴洲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靳渊看到白兴洲的第一眼,不问正事,先是让他除了伪装。

    白兴洲虽觉无奈,但也知靳渊并非在无用之事上浪费时间之人,便依着他的话,除去了脸上的伪装。

    惊怖骇人的老黑瞬间变成一个英俊利落的倜傥男子。

    裴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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