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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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母说话。

    阮双柠强打精神安慰小姑娘,好半天才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中午去食堂吃过饭,回来后阮双柠趴在桌子上眯了会儿,陷入混混沌沌的浅度睡眠,醒来后感觉头重的如有千斤,比上午状态还要差。

    有点扛不下去,也怕病得更严重,阮双柠决定去拿点药吃。

    和张主任说明了情况,她刚要走,护士长急匆匆地跑过来,面色焦急:“阮医生,张小小发病了。”

    阮双柠的头脑一下子清明不少,她把白大褂重新穿上,立刻奔向病房。

    上午刚对张小小进行了精神检查,当时她意识清楚,思维内容正常,没有表现出妄想症状,只是在对答时要么不开口,要么说起来没完没了,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神经评估做了艾森克人格问卷,P分和N分明显增高,E分明显减低,结果显示是偏执型人格。

    “病人现在是什么表现?”阮双柠边走边问。

    护士长答:“半个小时前在活动室正进行工娱治疗,本来都好好的,张小小突然变得兴奋不安,没过多久,她跟护士说地面是歪的,让我们必须把地板砸开重新铺,我们对她进行了安抚但没有效果,紧接着张小小双手抱头,看起来十分痛苦,说头疼得厉害,让人赶紧砸地板,一定要铺成平的才可以,怕她影响到其他病人,我们就把张小小带回病房,她仍然坚持病房的地面也是歪的,更加狂躁,嘴里一直在叫骂。”

    了解完基本情况,已经到了病房门口。

    阮双柠推门进去,张小小的情绪异常激动,烦躁地走来走去,对着空气嗷嗷直骂,不知

    道在和谁吵架。

    阮双柠问:“小小,你怎么了?”

    张小小指着旁边虚无的空气:“它骂我,还要打我,我头疼。”

    出现了幻听症状。

    “小小,”阮双柠放柔声音,盯住张小小的眼睛,试图安抚她,“先坐下来,我帮你做个头部按摩会舒服很多。”

    张小小把头扭到一边:“不行,快把地砖挖掉,这屋的地砖不平,到处都是歪的,会摔死人的。”

    阮双柠:“小小,放轻松,这只是你感觉出了错,你慢慢坐下来,过一会儿就会发现地砖是平的。”

    张小小的烦躁到达顶峰,目光蓦地变得凶狠:“滚!都滚!你们想害死我,故意把地弄成高低不平的,你们想摔死我!我就知道你们想让我死!”

    张小小开始用指甲拼命拉拽头发抠着头皮,阮双柠怕她伤到自己,上去想抓住张小小的手腕让她尽快平静下来,张小小忽然发狂,力气变得异常大,猛地把阮双柠甩开。

    阮双柠本来就虚弱,没站稳,被她大力一甩直接一头撞在了桌柜上,立刻见了血。

    “阮医生!”

    护士赶紧上前扶她,其他医生也赶到,几个人合力把张小小制住。

    阮双柠头晕目眩,有点想吐,闭上眼睛坐着缓了半天才慢慢站起来,摸摸伤口处,指尖沾了点黏腻的血,见大家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勉强笑了笑:“没关系,只是破了点皮,我有点感冒所以才头晕得厉害。”

    张主任也闻讯赶过来,看阮双柠负伤,脸色也不好看,关心她的身体:“小阮,你抓紧时间去看看,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去?”

    阮双柠:“不用,张主任,我没那么娇弱,自己完全没问题”

    她提前下班,去急诊做了额头外伤的处理,医生处理得仔细又小心,叮嘱道:“这几天先不要碰水,伤口不要接触化妆品,也不要抹碘伏,两天后再来找我换次药,那么漂亮的脸,可不能留疤。”

    伤口处贴上了一块纱布,开了消炎药,阮双柠头重脚轻,脸发烫,眼皮也烫,她摸了摸额头,发烧了,温度应该还不低。

    身体里的每块骨头都又酸又疼,阮双柠挂了个普通门诊号,坐在候诊区等待叫号。

    ——

    陆清知整个下午都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

    他空闲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看老港片,找了几部喜剧片打发时间,看到第三个电影,接到了陆老爷子的电话。

    “清知,今天你和双柠应该能回来了吧,我让小祝在鱼汤里炖了参,给双柠补补身体,你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知道心疼,我看你俩单住根本不行,还是在这边方便照料。”

    陆清知的语调慢条斯理:“知道了,今天回。”

    挂了线,借着这个由头他给阮双柠打电话。

    “喂。”电话那边的声音有气无力。

    她有点不对劲,陆清知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直了直脊背:“你怎——”

    传来广播声:“25号阮双柠,请到普通门诊的7号诊室就诊。”

    “一会儿再跟你说,到我了。”她匆匆挂掉电话。

    她生病了?

    陆清知想到今天在车上阮双柠神色恹恹,还以为她仍然在对昨晚的事不开心,没想到是生病了。

    进了诊疗室,阮双柠把自己的症状仔细描述,考虑到她有发热、咽喉肿痛和轻微咳嗽的症状,医生建议查个血常规,判断是不是流感。

    阮双柠独自去二楼抽了血,抽完血坐在一边的塑料长椅上等结果。

    天渐渐晚了,夕阳垂下来,将白色地砖泡在浓稠的胭脂色里。

    坐着坐着,阮双柠脑袋发沉,困意席卷,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着脑袋打瞌睡。

    第数次下巴猛地向下一栽,脸忽然被托住,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男人半蹲在她面前,口罩遮不住清隽好看的眉眼。

    “陆——”及时刹住声,阮双柠捂住嘴,下意识地向两边看,走廊陆陆续续经过几个人,没人注意,她几乎用气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阮双柠直起脖颈,把脸支起来。

    滑腻的手感似乎还停留在他手心,陆清知坐到她旁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也生病了?”

    “阮双柠,你是不是没有心?”

    稍微动脑子想一想也该知道是因为她生病他才会来。

    “我怎么了,我今天已经够惨了,你不会再要我跟你姓吧,昨天不是我不喝,是你把酒抢走了。”阮双柠还惦记着不喝就要跟他姓这件事。

    陆清知被她气笑:“你想跟我姓还要看我愿不愿意。”

    侧转过头凝着她,陆清知才发现阮双柠额头有伤,他细看了看伤口处,问她:“额头怎么回事?”

    阮双柠避重就轻:“没事,不小心碰了下。”

    她真是没办法让人放心。

    受伤的事情阮双柠不想过多解释,正好血常规报告出了,她赶紧去领报告单,又拿去给医生看,医生分析了下各项指标,建议她挂个水:“你男朋友也在这陪着,还是挂个水,不然以你现在的情况,夜里可能会起高烧。”

    “他不是我——”

    “挂水去输液室吗?”陆清知问。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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